齊浩天急切催促,古風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動都未動。眼前之人有情有義,讓人敬佩,若是外人,為了救司馬元他肯定扭頭就走,但他不但是封神學院的太上長老,更是自家師傅的拜把子兄弟。
他敢肯定,若是他獨自離開,師傅辰天龍得知此事就算不會埋怨責怪自己,心中也會留下一個大疙瘩,冒死前來死亡秘地,就是死,恐怕也要把他給救出來。
於公,齊浩天是封神學院的太上長老,他有難自己理應伸把手;於私,他是自家師傅的把兄弟,自己的親師叔,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出來,讓他袖手旁觀,他做不到。
小子,你還是聽齊老頭的勸,趕緊走吧,否則等敵人來了,你就是再想走都插翅難飛啦。
突然,緊挨著齊浩天的牢籠裏探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頓時把四周照得一片光亮,一麵長得很喜慶的臉顯露出來,讓人望之不由地生出好感。
您老是?古風問道。
尚部宿,一個吃貨罷了。光頭老頭咧嘴一笑,很不在意地道,舔了舔嘴唇,嘖嘖道:好久沒有啃過豬蹄啦,要是現在讓老朽啃上那一口,嘖嘖,就是死了也值啦。
哼,真是個吃貨。王販瞥了尚部宿,冷哼一聲,催促道:古風老弟,趕緊救人,救完人咱們還要找那小爬蟲,沒時間在此耽擱。
呃,你是那個,那個——抬眼掃了王販一眼。猛然尚部宿脖子僵硬了,直直地盯著他。嘴巴張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去,轉口道:老朽就納悶到底是誰竟然都把魔神都不放在眼裏。原來是販王,難怪,難怪!
顯然,尚部宿認出了王販,恐怕是畏懼他‘黴神’的邪威,愣是結結巴巴說不出,最終改了口,也徹底讓古風認識到王販的威力。
齊師叔,這牢房沒門。你們是怎麼被關進去的,如何才能打開?古風望著僅有一個方口洞子的牢房,眉頭皺著道。
唉,古風,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趕緊離開這裏,這牢籠根本就是上古大能布置的陣法,除了魔神根本無人能夠打開。不然,此地雖有陣法壓製讓老夫無法發揮出強大實力。但硬要逃脫也不是不可能。可你也看到了,他們連個人都未派此把守,便知如何難了。
齊浩天依然不死心地勸道,不忍眼前這個師侄也落到自己的下場。被困於此,同時心中也滿是無奈,實力再強碰上上古大能遺留的陣法。也隻能幹瞪眼無可奈何。
上古大能的陣法?
古風眉頭一皺,他雖然自認在陣道之上天賦不錯。但也沒有狂妄到無視上古大能的陣法,更何況經過與九城主一番交談。深深知道自己在陣法一道上不過是才剛剛起步而已。
不過,就算麵對上古大能的陣法,他也無懼,精神力強行衝出籠罩整個牢籠,結果整個監牢就像是一個雞蛋,沒有絲毫的縫隙,根本無法下手。
身為陣法師,他自然知曉要想破陣最簡單的便是毀掉陣眼,然而整個監牢如此巨大,精神力被壓製根本籠罩不住,又談何發現陣眼。
小子,你精神力不錯,可以說是老夫有生以來見到的第一人,就是比老夫都要強上一分半籌,不過老夫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白費力氣了。
忽然,又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齊浩天的另一位牢友,他也同尚部宿一樣從方口洞子中探出腦袋,朝著古風勸道。
說實話,三十年前,老夫被關於此,當時還不死心,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陣法大宗師,難道還破不了它一個小小的牢籠陣法,結果三十年過去了,老夫至今也沒想出破陣之法。
古風聞言心中一沉,老頭顯然不是故意打擊自己,而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他依然不死心,反倒激起了身上那根強筋。
小子,你不要以為梅老頭是故意打擊你,或者看不起他。你或許不知道,他梅海雙在東州赤龍王朝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陣道大宗師,甚至整個東州陣法師中都名聲赫赫。他都研究了三十年都沒法子,你就不要白費力氣,趕緊逃離此地為妙。
地牢長久死寂,監牢裏麵的犯人哪個不是被關了十年幾十年,可以說是孤獨寂寞了幾十年,難得地有份熱鬧,之前破口怒罵、靜坐無語的兩人都冒了頭。
而說話的是六個囚犯中的第六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女人,隻見她頭發烏黑,麵若桃花,一副半老徐娘的樣子,最特別的倒是她的打扮,紅豔的高領大囍袍,金光閃閃的鳳冠,十足的一個新娘。
您老是?古風很是詫異地望了她幾眼,問道。
什麼您老您老?小子,你那是什麼眼力勁兒,年紀輕輕眼神怎麼那麼差,老娘比那十七八的小姑娘還要漂亮年輕,當你姐姐搓搓有餘。來,叫聲姐姐聽聽?半老徐娘朝其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滿,旋即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