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如絲,迷蒙雙眼,閉目,輕嗅,有甘甜,有傷感,仿佛江南與生俱來的味道充斥著方清輝的心。雨落了一夜,聽著那周董的《發如雪》繼續前行。
到了菜市場市場,像往常一樣隨意掃了一眼,一股冰冷中帶著絲絲芳香夾雜著蔬菜特有的氣味充斥著方清輝的鼻子。
來到了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賣菜青年的那邊,看到他瘦弱的身體和麵黃肌瘦的樣子,不過是13,14歲的年紀。想到今天,就是自己的十五歲生日了,就當做了個好事吧!方清輝便走了過去。
沒想到這位青年賣的菜倒是真不錯,西紅柿每顆足有拳頭大,比較均勻,又晶瑩且毫無瑕疵,用鼻子嗅一下,比普通的西紅柿要香十倍。絕對是極品西紅柿!再看他賣的雞蛋個稍小、色淺,較新鮮的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的膜;用手敲敲,它的蛋殼堅韌厚實,絕對是正宗的土雞蛋。掏了掏兜發現還有一張15元的零錢便送了過去,買了一斤的西紅柿和雞蛋。
望著方清輝離去的背影青年緩緩的抬起了頭,緊緊的盯著他。眼中掩蓋不住得火熱,口中似乎念著什麼。許久青年才低下了頭,但嘴間的一抹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背隱去了。
夏天的白晝總是比黑夜長。才不過淩晨5點鍾,大馬路上一片空蕩,毫無黑暗。
伴隨著鑰匙開門的輕響,方清輝走進了家中,空無一人。因為是方清輝從小,父母離異,所以便被舅舅舅媽一家所撫養。現在這裏因為表哥上了大學,舅舅舅媽也跟去照顧表哥,偶爾才回來一趟,因此隻有他一人住,顯得十分冷清。
打開窗戶,一陣清風襲來,十分涼爽。而此時,對樓房頂上赫然站著那個賣菜的青年,隻不過此時的他一身白色的古代儒式袍子,麵色十分白質,晶瑩。青年驀地抬起了頭,眼中爆出一抹燦然的光芒,身影便漸漸的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句:“希望是你。”當然他的話和身影方清輝都沒有看到。
此時的方清輝走到灶台前,起了火,架上一口小鐵鍋。火串起來不久,方清輝先倒入了半勺油,然後極其熟練的用手顛過,將油吃透在鍋的內壁上。在鍋過油之後,將三隻蛋飛速的打在碗中,右手持筷子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攪拌著,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述的和諧感覺:那蛋和碗筷之間有了生命,在生生不息的流動著。那邊油鍋已經燒幹了,一層油亮的膜負在鍋上,這時候的蛋液已經發出一種金黃色的特殊色澤,顯得非常粘稠。方清輝手上不停,左手在鍋裏倒入近半鍋油,同時開大火。看見鍋內的油開始細細密密的冒泡兒了,方清輝直接用筷子將蛋液從碗中打到鍋中,筷子以一種頻率旋轉著,帶著蛋液在溫熱的油中穿行,好像一條出水的黃龍,翻滾著前進。同一時間撒入少許蔥花兒和鹽,轉眼就被翻騰的蛋液吃了進去滾在一起。方清輝手不停,一直抖動手腕,將在油裏汆了一會兒的蛋一直打進旁邊的盤裏。看似複雜的過程,就在一瞬間完成了,蛋液到了盤中,盤成了一圈,在餘溫的作用下,才漸漸凝成了型。一時間,香氣四溢,金黃透明的炒蛋冒著熱氣,還在微微顫動。最後將切好的西紅柿放入炒蛋中,早飯就這樣做好了。在舅舅舅媽表哥走後,方清輝就學會了一個菜那就是——西紅柿炒雞蛋。(汗一個先~)走到電飯煲前,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米飯的香味撲鼻而來。盛了一碗飯,來到餐桌前方清輝就開始了快速地掃蕩工作。吃著吃著,方清輝感覺到不對,口中有一種異物的感覺,吐出來一看。靠!居然是一個以玉石製成的戒指。捏在手中給人以溫暖,一麵畫著一個殘月,仿佛月神望舒在庇護著自己的幸福和平安,一麵畫著一支毛筆,仿佛象征著美德與永恒,真理與信念,出現在了方清輝的麵前。方清輝看了好久,久久不語:“靠,不是吧!抄個蛋抄出個戒指!日!我又不是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