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要來了。”許好冷著臉拿出書,並不想搭理安盛陽。
安盛陽頭一次被人無視了個徹底,舌尖頂了頂臉頰,不滿意的哼了一聲。
他轉身離開之前,輕聲道:“新同學,你更讓我有興趣了。”
許好沒有說話。
最好是繼續有興趣,這樣她才能有機會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她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安盛陽。
“你沒事吧?”張清清擔心的看了過來。
許好搖搖頭,聲音溫柔:“我沒事,能和你打聽個人嗎?”
張清清立刻拍了拍胸口,“那你算是找對人了,這學校就沒我不認識的,就算有,我也能給你找出來。”
許好知道張清清這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的性格,就道:“我想打聽一下沈析,和我們是一個年級的。”
“沈析?”張清清皺了皺眉,“你怎麼會認識沈析,他欺負你了?不應該啊……”
許好有些好奇:“怎麼這麼說?”
張清清撓了撓頭,“我和他不太熟,但是聽說過他的名字,好像是十班的吧,十班你知道吧,都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差生,他人好像挺孤僻的,聽說有自閉症……”
許好怎麼也看不出前世的沈析有自閉症的樣子。
她對沈析越發好奇,但是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就點點頭應了一聲。
許好對沈析沒有太多印象,隻記得沈析好像就是高二夏天輟學的,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
她仔細回憶著當年的事情,終於想起來了一點。
她又是猛的站起身,剛進門的老師愣了一下,“這位同學,你怎麼了?”
許好趕緊道歉,尷尬的坐回去。
她想起來了,高二那年沈析之所以會輟學,是因為有人說他偷了班級的班費。
她不相信沈析會是這樣的人。
雖然她不知道沈析輟學後過的如何,或許因為輟學找了份適合他的工作所以過的還不錯,那她幫了沈析,或許會改變他的人生。
但是在被冤枉偷竊的時候,沈析是否也希望有人可以站出來為自己證明清白?
他一定是想的,隻是那個時候,沒有人站出來。
許好越想越覺得窒息。
如果沈析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他那個時候該有多難過?
她想象不下去了,隻想盡快見到沈析。
那個為了她把安盛陽丟下高樓,又為她自殺的少年,她怎麼能接受被人那樣冤枉。
這節課許好上的心神不寧,幸好自己前世就成績優異,略微複習一下也能恢複一些知識。
下課後,許好立刻站起身準備去找沈析,卻在來到十班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
她太著急了,自己這樣直接去找沈析,沈析又沒有重生,可能會覺得她莫名其妙吧。
而且自己行轉學,沈析就算真喜歡她也應該是在之後的事,那自己這個行為和安盛陽纏著她的行為有什麼區別?
她歎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十班走了出來。
是沈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