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發生一起惡劣殺人案件,被害者為犯人家屬,係妻子與妻子父母,目前犯人正在逃竄中……”
在看到這條新聞之後,許好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死在了二十六歲這一年。
她的靈魂飄在半空中,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隻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有人在等她。
是誰呢?
她的家人,包括她自己,都死在了安盛陽的手裏,她還記得,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被砍了十三刀,還有誰會在乎她?
許好蹲下身,明明什麼都感覺不到,卻還是覺得很冷,從心底感受到的冷。
她是以舞蹈特招生的身份進的一中,和安盛陽在高中相識,因為多年來被高強度的舞蹈壓抑,她向往自由的安盛陽。
之後她成績優異,原本是想要進入一本大學,最後為了安盛陽放棄一切,和他去了二本。
結婚後,她放棄了自己的舞蹈事業,心甘情願的做家庭主婦。
可是她沒想到,安盛陽的身體問題讓他不能生孩子,他卻把氣撒在許好的身上,不僅出軌還家暴。
許好忍不下去,提出了離婚。
安盛陽瘋了一樣的把她打進醫院,母親知道後把他接了回去,想要幫她處理離婚事宜。
就是在那個時候,安盛陽找到了她的家裏,想要折磨她,卻被父母阻止。
想到高傲的母親被安盛陽砍斷了雙腿,想到溫柔的父親在安盛陽的瘋狂下再無生息……
想到自己曾經經曆的痛苦,許好隻覺得身體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抓住,下一秒,她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
“沈析,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人都已經死了,你做這些有什麼用!”
怒吼聲響起,許好混沌的思緒恢複了清明,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天台的男人,和男人手下的安盛陽。
這裏是天台,獵獵作響的寒風吹起男人的衣服,他削瘦的身體卻像是又千斤重的力量,把安盛陽壓在天台的邊緣。
安盛陽的眼中閃過恐懼,“沈析,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我隻想要她。”
許好看向說話的男人,他很白,白的有些虛弱,黑發乖順的垂落在眼前,遮擋住了他上半張臉。
沈析。
她記得這個名字,可她隻記得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同學,半路輟學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怎麼會在這,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安盛陽?
安盛陽見沈析油鹽不進,氣急敗壞道:“你喜歡那個臭biao子是不是,你不知道吧,她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兄弟給你找個更好的行不行?”
沈析手上的力量加重,捏著安盛陽脖頸的手臂青筋暴起。
“你沒資格說她。”沈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進安盛陽的胸膛。
“一。”
他的聲音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陰冷潮濕。
“二。”
“三。”
安盛陽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操你ma的,人死了你他媽才知道找過來,你不如和那個臭biao子一起殉情啊!”
“四。”
許好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