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嚴寒正是文人雅士倚紅傍翠和三五好友圍坐在火爐旁推杯換盞吟些風花雪月之詩的好時光。對著雪景懷中美人再做些什麼就更好了。
而此時也有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搓著凍裂的手帶著顫聲吟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那少年拿起了床上的破舊的被褥裹在了身上。可即使這樣他仍然凍的直打顫。他很想吟出描繪雪景和寒冷,淒慘的詩句。可他肚子裏的詩文確少的可憐。並不是他的學問不好而是他認為讀書人學的是做人,做事的本事。而不是悲春傷秋。詩詞雖好但如今隻是風雅的俗物罷了,他自然不肯深學。
這個少年叫做獨孤謙並非寒門,相反出身富貴父親乃是當朝大將軍,列侯爵位素有“天下武功第一人“的稱譽。但獨孤謙乃是其庶子母親早亡根本不受人待見,十六年來除了每年的祭祀祖先獨孤謙從未和他的父親單獨待在一起過。
獨孤謙甚至懷疑他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兒子,不過總有些人記得他的。
“砰“的一聲獨孤謙破舊的房門被踹飛了進來。一個體格健碩仆人打扮的男子和一個枯瘦的像個樹枝的老女人走了進來。更令人發笑的是這老女人還穿著大紅大綠的袍子,殊為怪異。
“你們二人,進來做什麼。“獨孤謙沉著臉喝問道。
“難道謙少爺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嗎?“那樹枝般的老嫗冷笑道。
“你這是以一個奴才的身份喝問一個主子是嗎?“
話音剛落那老嫗臉色已經一變,侯府規矩森嚴縱然獨孤謙僅僅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子也不是她一個仆人所能喝問的。如果被與王夫人作對的潘夫人知道的話恐怕有她好受的。
眼見那老嫗被嚇得不敢言語,那大漢站上前來。不得不說習武之人還是比修煉道法之人膽氣大些。他直接道:“小人不敢喝問少爺,隻是候爺說過未得他允許侯府之中任何人都不得修煉武技,道法。而前日有下人見到少爺好像買了一柄長劍。所以王夫人讓小的前來看看。“
“隻是候爺說過未得他允許侯府之中任何人都不得修煉武技,道法“獨孤謙心中反反複複念叨著這番話。不錯侯府中確是有這樣的規矩,那是應為無論習武修道都講究根基。如果修習稍差一點的功法又未遇名師日後恐怕成就有限。
所以獨孤家子弟除了兩位嫡子獨孤嶽,獨孤雷由獨孤伯兮親自教導修習《鎮獄刀經》其餘都被送進紫陽觀修習武技。隻有獨孤謙沒有任何安排。
見獨孤謙許久沒有說話,那漢子認為獨孤謙怕了又急忙道:“小的也不相信少爺私下學武隻不過……“
“沒什麼隻不過的,要查就給我快點兒查。查好之後就給我滾。”
聽了如此不客氣的話那老嫗和漢子狠狠的盯了一眼獨孤謙隨後抱著笑意搜尋了起來。
片刻之後獨孤謙大喝了聲:“搜到了沒,我這小屋除了書,床之外豈有他物。”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有的明明是……”
“給我住嘴”獨孤謙指著那老嫗道;“沒有搜到難道還想栽贓嫁禍給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