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風從宮裏回來,剛步入學堂,見今日隻有謝宣在看書。“小九與東君他們又出去了?”
一旁坐著飲茶的柳月歎了口氣,“東八是去會那位小槍仙去了,小九……則是把我們家小書童拐出去了!”
“靈素?嗬,她倆出門還不知道誰帶誰!”蕭若風不禁笑道,“師兄不擔心她倆一起出門闖個禍回來?”
柳月公子搖了搖折扇,“她倆……很難想象誰今日倒黴……”
樊樓。
秦鳶帶著柳月的小書童靈素去棋社大殺四方後在天啟城盛名的樊樓聽個戲,吃個席。“這樊樓的廚子難道不是在天啟城數一數二的麼,為何……這豆腐腦是甜的?”
靈素讚成地點點頭,“草率了……這豆腐腦應是鹹的才對!太過分了!”
兩人一拍即合,“換!”
“嗬……土貨!豆腐腦本就是甜口才對,天啟城上至皇宮下至九流,都是甜口做法,隻有南地不入流的窮鄉僻壤才會做成鹹口。”隔壁一桌一人這語氣還真大。
秦鳶與靈素望向說話之人,看裝扮應是身份不低,明明是個女子,卻身著勁裝,那眼皮子高得恨不得睥睨天啟。
“豆腐腦就應該是鹹的!”靈素對那人翻了個白眼。
秦鳶召來小二,放了兩個金錠,“告訴你們大廚,以後樊樓的豆腐腦隻能做成鹹口!”
小二為難地表情,其實……豆腐腦做成甜的鹹的都可。另外那人可是青王府的人,他也不敢得罪呀。
見小二猶猶豫豫,秦鳶又加了兩個金錠,“叫你們樓主過來!”
靈素讚賞地點點頭,她在天啟可一向橫著走,怎麼遇到過如此輕蔑之人。
喜甜豆腐腦那人輕蔑道,“告訴樓主,樊樓的豆腐腦隻能做成甜口,就算哪個暴發戶花再多錢也不能給她做鹹口!”她大概知道那兩人是稷下學堂的人,她主上最討厭的也是那個學堂之人。一個個自命不凡,卻隻是身份低賤之人,她主上才是出身最高貴的皇子。
秦鳶凝眸,杠上了是不?!
小二急的直冒冷汗,她識得那小童是柳月公子的心腹,一邊是學堂之人,一邊是青王府的人,他哪裏得罪得起,趕緊去叫來掌櫃。
掌櫃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三位貴人,這豆腐腦小樓甜口鹹口都能做!”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
“隻能做鹹的!”
“隻能做甜的!”
秦鳶望了一眼靈素,“怎麼辦?”
靈素眼神犀利,“揍她!揍到她隻認鹹豆腐腦為止!”
“行!你上!”秦鳶讚成的點點頭!
“為什麼是我?”靈素攤了攤手。
“我沒有武功呀!”秦鳶覺得合情合理。
靈素白了她一眼,你沒武功你有理。
“哎呀……這可是青王府的人。”掌櫃還想勸一勸。
“青王府怎麼了。青王府就可以讓大家吃甜豆腐腦!我師父還是天下第一呢!靈素,揍她!”秦鳶雙手抱胸,“就算這會兒青王站這兒,該揍還是揍!”
兩人交鋒三招,靈素落了下層。秦鳶白了一眼,輕敵了,靈素雖然平日裏挺厲害的,畢竟隻有十歲。
“靈素退一退,我來了!”秦鳶瀟灑地揮了揮手。
“你不是不會武功麼?”
“揍人不一定靠武功!”
“三、二、一……倒!”逼近靈素的女子應聲倒下。
“你……你下毒!真卑鄙!”女子氣場絲毫未有減,“主上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秦鳶搓了搓手,嘴角輕輕一勾,笑意中沁有淡淡的嘲諷。轉頭朝掌櫃道,“豆腐腦隻能做鹹口!”
“這……這……”掌櫃也是活久見,誰會想到兩撥人因為甜豆腐腦與鹹豆腐腦動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