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雲明白現在逸潼的心情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因此他也不敢多說。
畢竟剛才逸潼那樣子,他沒有絲毫辦法,他不想再看見麵前這個女孩傷心的模樣了,他心裏麵難受。
隻好點頭應道:“好,咱們現在就去安邑嵐館。
我也需要去跟他們做一個了斷了。
這也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去安邑嵐館了。
不過,逸潼,我們先說好,無論發生什麼,一定不能傷害他們的性命。
可以給一些懲罰,但是,在這裏生活多年,我想平平靜靜的散了。”
逸潼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沒有明白。
所以她沒有正麵回答沈守雲這個問題,而是說:“我們去了再說,要是他們可以好好的散。
那我絕對不傷害他們。
但是如果他們——
得寸進尺!
那我也管不了我自己。”
沈守雲知道,這已經是逸潼的底線了,而且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自己不能不知好歹。
“好,我聽你的。”
逸潼點點頭,三人一起向著安邑嵐館的方向走去。
“安邑嵐館,你們的宿命如何,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逸潼在心裏默默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為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做準備。
一諾突然扭頭看向逸潼,他感覺到逸潼與以往有些不同。
但是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裏。
他搖搖頭,暗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安嵐現在還不知道,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切,都不再隱蔽。
安嵐現在坐在大廳上,跟小邑討論著要如何處理。
因為他們當初想的找沈守雲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現在外麵的人都已經傳成了那副模樣,以沈守雲的性格,要是還在這裏,一定會來找他們理論。
可是他們都已經等到不耐煩了,沈守雲還是沒有出現。
安嵐認為沈守雲肯定已經離開了安邑嵐館,否則沈守雲不可能不來找他們。
“安邑,你說,咱們現在要怎麼辦啊!
那個老道說要找的人,咱們沒有找到。
百花草拍賣出去後,被人發現是假的。
咱們安邑嵐館的宿命,當真無法改變嗎?”
安邑沒有說話。
因為在他心中,安嵐隻是他的女人。
他不像安嵐那樣,心裏裝著那麼多的事情。
他的心中隻有兒女情長,他問:“安嵐,你,叫我安邑?”
安嵐沒有想到安邑會說出這樣的話。
安嵐歎息一聲,都怪她,這麼多年來將安邑保護的太好,以至於現在,還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
可是安邑如今這副模樣,不正是自己寵出來的嗎?
安嵐輕喚一聲:“安邑,你過來,讓我抱抱。”
安邑沒有得到回答,也不惱,因為他知道安嵐的心中隻有自己。
她現在這樣說,應該是覺著累了吧。
安邑剛剛過去,安嵐便伸手抱住了安邑的腰,將頭埋在安邑的胸膛,吸取那為數不多的溫暖。
安邑伸手攬住了安嵐,輕拍脊背開口道:“你放心,不管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我——
永遠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