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後,在等飯菜的時候,邱冰邱楓邱漪三人下來了,再然後就是沈守雲。
沈守雲剛看到逸潼時,身軀微微僵了一下。
不過還是下樓,問了一聲好。
“早。”
逸潼擺擺手也回了一句早。
一頓飯吃的,安靜極了。
就連平時最愛鬧騰的邱楓都沒有開口說話。
吃完飯後,逸潼和一諾一起去了沈守雲的房間。
沈守雲坐下之後,倒了幾杯茶,然後,就坐在那裏慢慢品茶。
逸潼看沈守雲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說了。
隻能由她開口:“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需要百花草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嗎?”
沈守雲拿著茶蓋的手抖了抖。
“你說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是聽誰說的?”說著輕輕笑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逸潼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要聽別人說,我自己就知道啊。”
沈守雲看向逸潼,“我的身體打小就有問題,你說你自己就知道?
那麼請問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自己看出來的啊,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信你感覺一下,你自己的身體,舒服不舒服,一定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沈守雲不信,不過還是聽逸潼的話。
放下手中的茶水,讓自己慢慢恢複平靜,然後去感知自己的身體,他發現真的不同。
雖然差別很細微,但是太多年了,平時沒有刻意觀察,所以沒有發現,可是當真正用心去感知時,發現他的身體與從前不同了。
不過他的身體病了太多年,他已經不記得健康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
他的身體隻有在發病的時候才會特別明顯,也隻有那個時候,他連話都說不了,連床都沒法下。
他年年如此,每當病發時,就是食物他也吃不下去,嚐試過喝水,可是那一次,身體過了好長時間才恢複。
也正是因此他慢慢的日漸消瘦。
他剛來安邑嵐館時,那個時候安嵐還小,笑著說長大後要嫁給他。
可是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沒人會喜歡的。
就連安嵐,她也因為自己的身體而和別人在一起了。
依然記得,當初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來到安邑嵐館時,安嵐的笑容是讓他微笑的唯一方法。
隻是這件事好像隻有自己記得,安邑嵐館所有人都說他生來就在安邑嵐館。
可是那時的記憶如此清晰,他來安邑嵐館時,不過隻是一個外人,可是後來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不屬於安邑嵐館。
沈守雲看了看逸潼,回道:“我已經不記得我身體康健時是什麼感覺了,不過我現在的身體的確和以前有所不同。”
逸潼想了想,伸手搭在了沈守雲的手腕內側,因為這樣的感知更加明確。
隨即閉上眼睛,放出自己的一絲氣息來到沈守雲的體內。
沈守雲感覺到他的身體異常舒服,好像整個身體都舒展開了一般。
沈守雲看了看一諾,發現一諾的眼神全部都在逸潼身上。
他笑了笑,也閉上眼睛,跟著逸潼的氣息走。
慢慢的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他的身體裏有一抹白色的霧氣,隻是他從未發現過。
他嚐試著不跟逸潼,自己走一下,然後他發現隻有逸潼經過的地方他才會看到白色霧氣,並且不能距離太遠,否則他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