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做個筆錄。”領頭的隊長走近了餘非,語氣柔和。
她接到了金肆的電話,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聯合學校的學生。
不像檢查女警那般的想法,她並不覺的餘非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感染者的存在本就是不被允許的,放任隻會引來災難。
她隻感歎,才一年級就能單殺感染者,以後可是要了不得。
餘非點頭,跟著她上了車。
身後的女警睜大了眼睛,這還是她們那個三句話罵哭人的隊長?
餘非直到淩晨才走了出來。
她隱瞞了貝利爾的存在,那裏是死角,並沒有監控。
風睢的電話打了過來,在這麼晚的時間。
自己該怎麼辦呢?餘非看著她的號碼有點出神。
貝利爾的存在太危險了,要是再發生身體被占領的情況,那該怎麼辦?
她的意誌在不斷動搖。
風睢的電話在無人接聽後暫停,然後又再次響起。
震動從手腕傳來,餘非稍稍回神。
她按了接聽。
“你去哪兒了?”對麵傳來風睢的聲音,“我在你家門口。”
餘非仰頭,長舒一口氣,目光從貧民窟破敗的建築劃過,望向了深黑的天空。
巨大的黑色旋渦,仿佛要把人吞噬殆盡。
但她在一片黑暗中,看見了一顆閃爍的星星……
回家的路上,餘非步子有點快。
她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一個人影在三樓依靠著護欄,轉身看著她。
夜晚的冷風強勁,風睢外麵套了一件全黑的風衣,融入黑暗,但裏麵內搭是鮮紅的翻領襯衣,衣扣從第三粒開始虛虛係上。
黑發從她臉上拂過,發絲在她偏粉的唇上輕吻,然後不舍離開……
瑰麗又令人心悸的一幕,餘非不由的想道。
風睢是來履行她們住在一起的約定的。
因為餘非不肯住她的大房子,所以她隻能自我犧牲。
餘非打開了門,讓她進去。
風睢的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清脆的噠噠作響。
“有拖鞋嗎?”她轉頭問。
餘非還沒什麼準備呢,這幾天都在忙金肆給的任務,便搖了搖頭。
“隻有我的。”她蹲下身,拿出了一雙看起來就廉價的塑料拖鞋。
但上麵沒有什麼汙漬,被刷的幹幹淨淨。
風睢皺著眉毛,到底沒說什麼,脫下了高跟鞋,穿上就走了進去。
餘非鬼使神差的給她擺好了鞋子,然後脫了鞋進屋。
“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風睢自然地坐在了沙發上,問。
餘非把金肆給她的任務說了出來,然後就是剛才發生的一切。
因為貝利爾的限製,她並沒有說出它,隻道自己忽然失去意識,就失控了,再次清醒,男人已經瀕臨死亡。
風睢抓住她話中的重點,“隻要你動用精神力,就會這樣?”
餘非想了想貝利爾出現的這兩次,“我想是的。”
“可你之前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風睢說。
“可能因為它在我體內蘇醒了的緣故?”
“不,我覺的不是。”風睢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起,“餘非,你好像有點過於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