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了風睢場中對餘非做的事,他知道這不是是場簡單的相遇。
就算他們不去主動招惹,風家的兩兄妹也不會罷休。
“陰魂不散?”風睢不置可否,“那又如何?”
方荇被氣的無話可說。
“少在餘非身上動心思。”風睢低頭看她他,姣好的麵容看不見任何表情,“不然,風景成不會放過你,我也同樣。”
“但是我和他又不同。”她說:“我更沒人性。”
“要想好好的生活,就不要對不該的人有任何心思。”
她在恐嚇他。
方荇一時被哽,表情難看。
不知是因為被無禮對待還是被戳穿了心思。
她監視他們的一切,否則不會說出這些話。
看見自己哥哥被欺負的樂樂爬下了椅子,氣呼呼的張開手擋在方荇的麵前,弱小的身體害怕但堅強。
她這段時間和餘非待久了,可能是經曆過討債的風波,還有生活影響,不再會害怕而退縮。
因為餘非在她麵前總是情緒穩定,而且很厲害,她可以把她舉的很高,讓哥哥也不害怕一個人走回家的路。
風睢不至於對小孩惡語相向,相反,她眸光閃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她的手不似餘非的溫暖,樂樂被揉的搖搖晃晃,掙脫後,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躲在方荇的身後。
可怕的女人……
風睢抬眼看了一眼房間裏沉睡的餘非,不再多言,抬腳離開。
一夜過後,餘非終於清醒過來。
樂樂跟著哥哥守了一夜,此刻見人醒了,開心的抓住了她的手。
餘非摸了摸了她的頭,問她累不累。
樂樂搖頭,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告狀,爬上了床,坐在餘非的身邊道,“壞女人,樂樂的頭,這樣……”
她抱著頭一副搖搖晃晃的樣子,然後兩眼蚊香眼,倒在了餘非的肚子上,“要暈了。”
餘非被逗笑,抬手捏了捏她臉頰,抓住了她嘴裏的字眼,“壞女人?”
“是風睢。”一旁的方荇接過了話,“她來看過你,就逗了逗她。”
風睢?
餘非想起了自己比賽時被黑蛇纏住脖子的場景,笑容一滯。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
學校的老師出現,餘非對他有印象,在昏迷的時候見過一麵。
“餘非你好,我是金肆,今年單兵係大一的特招教師。”對方自我介紹。
“你好。”餘非道。
“你現在休息好了嗎?”他問。
餘非看他。
“因為你暈過去了,精神體還沒收回去,所以現在我們得去把它收回來。”
精神體脫離宿主後其實並不會死亡,但它們會因為不斷流失精神力而逐漸虛弱,脾氣暴躁。
餘非的大章魚現在就是這樣,它現在正在一個巨大的水箱中瘋狂的拍打,屋內的寒氣冷的能凍死人。
餘非還是清醒狀態下,看它。
拍打在水箱壁上的觸手看起來無比有力,密密麻麻的吸盤比手還大。
章魚感受到了餘非的存在,躁動平複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