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末年的某年某日,濠州城內外一片過節般的喜慶之色,大街小巷各家各戶都懸燈結彩,清水清道,裝點得花團錦簇,煥然一新。城內百姓大都身穿新衣,興高采烈的早早出門趕往城南陳府。這城南陳府乃是城內有名的大戶陳員外的私宅,今日的喜事就在這陳府之內舉行,隻見府前一大早已然是車水馬龍,大街之上鼓樂喧天,大街兩旁人山人海,城中百姓大半都到了這裏,各個身穿鮮豔的新衣興奮非常,整個場麵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熱鬧盛景,陳府占地及廣,院落高大氣派非凡,朱紅的大門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喜字,就連那兩旁的漢白玉石獅之上也是披紅掛彩威武非凡。府門內外進出之人絡繹不絕,各地名人富賈。武林豪傑前來道賀。陳府府內更是熱鬧非凡。正廳內外酒宴之人達上百之眾。午時一刻,吉時已屆,號炮連聲鳴響。眾賀客齊到大廳,隻見正殿之內主座之上分別坐著一精神爍爍的老者和一魁梧的年輕粗壯漢子,申讚禮生朗聲讚禮,兩個中年道人打扮的人領著一個身穿新婚紅袍的俊秀青年從偏廳走了進來。隻見這青年麵似冠玉,細眉大眼,鼻挺而唇紅,膚色白皙有如女子一般,樣貌俊美比之女子絲毫不差,可是卻不會給人以女子的嬌柔媚態之感,一身紅色長袍穿於他的身上盡縣顯出他的儒雅瀟灑。絲竹之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又見八位清塵脫俗的青衣女子,陪著一豔裝的蒙頭的新娘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廳。這新娘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盈盈立與廳堂之上,雖見不到容貌,但隻看她那婀娜身材,白皙的雙手也可想像絕對是個美豔非凡的新娘。進到廳內男左女右,新郎新娘並肩而立。眾人皆感歎兩人真可謂天賜良配。主席之上的老者和那粗壯漢子整理一下身形,讚禮生朗聲喝道:“拜天!”眾人注目隻見新郎倒頭就要下拜,卻見新娘聽到讚禮生喊道之後,卻沒有急著下拜,反而輕挽紅巾瞧向門外。眾人疑惑的看向新娘,隻見紅巾之下新娘白皙美麗的麵孔神情有了幾份的擔憂,一雙明眸不住向外遠眺。新郎見新娘遲遲沒有反映,不明所以,急忙拉了一拉身邊的新娘的衣角。新娘如夢初醒反應過來趕忙下拜行禮。讚禮生三禮喊過,新娘都是這般心不在焉。頻頻回頭張望,也不知道往向什麼。眾人都是一般的疑惑不解。可是隨著新娘張望處看去卻隻有那高大的府門,並無其他。兩人正要起身,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的吵鬧。眾人回頭向外張望,隻見一身穿青色衣衫手提一把染滿鮮血的鋼劍的年輕女子衝入正殿之內。眾人都是一驚,其中正座之上的那些武林人士紛紛站起,對著眼前的女子嚴加防範怒目而視,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那女子卻毫不在意那些人凶狠的眼神,直直的走到了新郎的近前。新郎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一雙眼睛複雜的看著那女子走到了自己的近前,而在他身邊的新娘此時也掀開了頭巾,靚麗的麵孔慘白,一雙似水似的明眸死死的盯著那女子手拿的那柄染血的鋼劍,身子不住的在發抖,眾人想上前阻攔那青衣女子。新郎則向眾人揮手阻止。自己大步走上前正要說話。突然卻見一道紅影掠過,遠來是身後的新娘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前麵,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喝問道:“這血……是誰的?”,說到後來聲音更加顫抖,幾乎聽不清楚。那青衣女子臉上露出了淒然的神色,接著怒目看向新娘,冷笑道:“你心裏知道那是誰的。還能有誰。他能為你如此,而你卻……”那女子一邊說,一邊神情複雜的看向新娘身後的新郎,新娘聽到女子的回答,身子一震,全身劇烈的顫抖,雙眼通紅,神情恐怖,不等那女子說完就大聲的喝道,“你……你把他怎麼了?”那青衣女子卻沒有回答,新娘怒目而視,聲嘶力竭的大聲喝問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說罷沒等青衣女子反應當下就是一掌拍在了那女子的胸口,眾人都是大驚,隻見新娘這一掌力道極大,轉眼功夫那青衣女子隻發出了一聲悶哼身子已經倒飛出了正殿之外。一直在新娘身後的新郎本想要出手阻止,可是也是晚了一步,見那女子飛出了正殿,心中一震,飛身衝向那青衣女子,新娘緊隨其後也衝出了殿外。眾人以為新娘是要再追擊那青衣女子。卻見新娘看也不看飛出的女子,徑直向著正門衝了出去。轉眼之間已經衝出了陳府,沒有了蹤影。眾人都滿是疑惑,看了看正在為那女子療傷的新郎,又看了看新娘衝出去的方向,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