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剛回客廳,劉皓宇就黏了上去。
“姐姐,送你一個好東西。”他把海清拉到沙發上,神秘兮兮地說道。
海清狐疑地看了眼劉皓宇,癟了癟嘴道:“無事獻殷勤。”
但劉皓宇看得出,姐姐還是有些期待的,他憋了憋笑,伸出了緊緊握著的拳頭。
“什麼?”海清疑惑道。
“你猜?”劉皓宇沒有直說。
“我不猜。”海清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把手伸出來。”劉皓宇笑盈盈道。
海清不情不願伸出了手,伸完手她瞟了一眼劉皓宇,見他一臉地不懷好意,目光警惕起來,警告道:“你要是敢拿小蟲子嚇我,我饒不了你!”
劉皓宇哈哈哈笑了,“不是小蟲子,姐姐把心放到肚子裏去。”
海清伸了伸手,示意他快點。
劉皓宇隨即放開拳頭,一隻亮閃閃的耳勺落到海清掌心。
海清還沒反應過來,劉皓宇已經躺上沙發枕到她大腿上了。
沒有收到禮物,海清努了努嘴,不悅道:“都多大了,還要我掏耳朵。”
“快點快點。”劉皓宇滿是期待地催促道。
他可喜歡讓姐姐掏耳朵了,小時候他就總是纏著姐姐掏耳朵。
他喜歡趴在姐姐腿上的感覺,每當他趴在姐姐腿上,他就會覺得,自己不是孤兒,自己也有人寵愛。
“我可是好多年沒掏過了,弄疼你了別怪我。”海清道。
“不怪你不怪你,放心掏吧。”劉皓宇喜滋滋說道。
他一點都不擔心姐姐會弄疼自己,姐姐掏耳朵的技術可好了。
小時候他們連耳勺都沒有,大多數情況下,海清都是用劉皓宇找來的釘子給他掏耳朵,可即便是這樣,劉皓宇也很少被弄疼過。
把自己交給姐姐,劉皓宇很放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心地閉上了眼睛。
盼望著,盼望著,姐姐終於捏住了自己耳朵,扯了扯,隨後輕聲嘖道:“咦,你個小髒鬼。”
聽姐姐這麼說,劉皓宇竟幸福地笑了。
“別動啊。”海清囑咐道。
“嗯。”劉皓宇輕聲應道。
耳勺入耳,遊走於耳壁,發出沙沙沙的轟鳴。
劉皓宇頓覺骨軟筋麻,酥到靈魂出竅。
暌違八年之久,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這熟悉的感覺。
不一會兒,海清拍他肩膀道:“翻身。”
“再掏掏嘛。”劉皓宇撒嬌道。
“已經掏幹淨了,快翻身。”海清不準他討價還價。
劉皓宇無奈翻了身,然後委屈巴巴地說道:“那這隻掏慢一點。”
海清真是受不了他裝可憐的小把戲,理都懶得理他,隻麵無表情地說道:“別動啊。”
“哦。”劉皓宇鼓了鼓嘴,蔫蔫地答應道。
掏好耳朵以後,劉皓宇賴著不願起來。
劉皓宇小時候也這樣,明明就很幹淨了,但還是要她繼續掏,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的。
海清努了努嘴,心裏想著,早晚把你這些壞習慣都改了!
“你為什麼從來不叫其他人給你掏耳朵?”她問道。
“我隻給姐姐一個人掏。”劉皓宇道。
“我謝謝你嗷。”海清道。
“不用這麼客氣,姐姐記得我的好就行了。”劉皓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