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初融,大地一片蒼茫,正是臘冬時節。
“呼,,,。”凜冽的寒風肆意刮著,落光了枯葉的枝丫,光禿禿的被吹得亂顫。這是一個死寂的冬晨,沒有一點兒生息。況且今年的臘冬,比以往的更要寒冷。雖不見得大雪封山蓋嶺,但這種程度的低溫,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還是顯得有些刺骨。
此時一戶山間農家小院裏。隻見一位半大小夥子,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居然赤裸著上身,緊閉著雙眼在蹲馬步。淩冽的寒風不斷呼嘯而過,而小夥的呼吸還是那麼厚重而有力,身下穿的亞麻褲凍了一夜,變得跟上半身一樣硬邦邦的。自鼻孔噴出來的兩道白氣衝的筆直。冬天的早晨來的晚去的早,剛才還是一片漆黑,隻見幾抹霞雲遠遠的就掛在了天邊。今天看來天氣不錯,太陽鑽不出那厚厚的雲層,但還是把光照滿了大地。沿途的山路上,滿地的寒霜也將在這微亮的世界中消失。
似乎是天亮的緣故,刺骨的寒風了也多了一絲暖意,小夥兒好像察覺到了一般,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目光直視著天邊不刺眼的太陽,一下就變得清醒了。小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慢而有力的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筋骨不斷抖動著,沉悶的聲音就像一頭猛獸關在了身體裏一樣。
“唔,冬練完身體真是好舒服啊,自從上周我把皮肉練到‘皮緊肉實,內外不分’之後,這種程度的冬練就已經不是折磨了,幸好沒告訴福伯我皮肉已成,不然肯定叫我去泡冬池子了。”小夥欣喜的搓了搓自己手臂,默默念道。“天都亮了,在練一套拳法,就結束這次的冬練了。”說著小夥緩緩的擺出一套拳法的起手式。“今天就練.......虎王風!”心中默念著,小夥突然眼神一變,兩手猛地張開,撕裂空氣,那模樣,活生生一頭噬人的猛虎。
“虎首當錘,虎勢難阻”小夥的手腳或是扣,或是踢,舞出的風聲似乎要蓋過了四周的風嘯聲,小院中的細沙,被小夥碾了又碾,隨著他的身形被刮得四散。
“虎威難鳴,虎飲山河,虎王繞樹!”各種招式信手拈來,厚重的拳風,穩健的腳步,強大的氣血,無不一一證明了小夥極其紮實的基礎。練了不過一會兒,小夥身上就已經見汗了。
“虎王蔽日!”小夥突然停了下來,隻見他雙手大力鋪開,右手仿佛是抓住了整個太陽,然後猛的向前一抓,一股強大的勁風自他手中傳出,右手的空氣都被這一抓抓出了怪響。施展完這招後,小夥停了下來,雙手扶著膝蓋不停的喘息著,喘了幾口以後立馬從褲口袋中拿出了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吞了下去。坐著閉眼調息了一會後,小夥站起身子揉了揉右手。
“後麵的虎王六式還是不能嚐試啊,畢竟身體還沒有經過氣和血的滋養和強化,很容易練壞的。”看著失去了血色的右手掌,小夥歎了口氣。
“還是老老實實練好固元篇吧,福伯說過,‘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等過陣子練骨造血以後施展就沒問題了。”想完小夥轉過了身子,走向了身後的老屋。輕輕推開門,屋內卻沒有一絲動靜。“哎呀,福伯真是越來越懶了,太陽都出來了都不起來,還有小妹,小妹整天在屋裏學什麼奇門遁甲,學來了就出各種花招讓我出醜,你讓我難堪,哼,我就讓你沒得安穩覺。”小夥露出一絲壞笑,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憋紅了一張臉大聲吼道:“啊!!!我肚子餓啦!起來做飯啦!”話音剛落,一聲並不遜色的尖叫便傳了過來,“啊!!!死穀十臭流氓,我剛夢到我將活甲中的氣力灌臂解開,就被你的鬼叫吵醒了,小白!!給我狠狠的揍他一頓啊啊啊啊。”隻見內屋中一道白影閃過,一座好似大猩猩的傀儡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