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塬縣城是一個大縣城,人口眾多,企業林立,工業園區也有好幾個,由於經濟發展的比較好,很受省裏的重視,據說很快就要規劃成為市了。
夜晚的陵塬縣城,燈紅酒綠,車輛熙攘,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野合已經來到縣城一個月了,始終未能找到憐煙姐的下落,由於身無分文,隻能到處流浪和乞討,翻翻垃圾桶,並和流浪的野狗搶食,夜晚則睡在橋洞下。
野合哭天喊地,悲憤欲絕,心中充滿了無比的仇恨和怨毒,一個月來,自己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憐煙姐的父親在外打工,幹的是放炮工的生活,由於自己的懵懂無知,並不知道放炮工的危害,也不懂得防護,長期在現場放炮作業,吸入大量的粉塵,煤塵,灰塵,日積月累之下,竟然得了塵肺病,工地的包工頭得知之後,連夜卷錢逃跑了。
憐煙姐的父親不但得不到治療,而且連拖欠的工資也沒有了,渾身無力,又幹不了其它生活,無奈之下,隻得輾轉回家,得知消息後,憐煙姐的母親承受不了打擊,悲憤之下,竟然腦溢血發作,癱瘓在了床上,成了植物人。
憐煙姐的父親和母親急需看病花錢,弟弟尚且年幼,需要照顧,親戚朋友也都是一幫子窮人,根本就幫不上忙,憐煙姐毅然離家出走,不知蹤跡,自己四處打聽,終於得知,憐煙姐來到了縣城,在想辦法打工掙錢,為家裏人籌錢看病。
經過幾次規劃和擴建之後,縣城已經很大了,野合心急如焚,連日裏四處打聽,到處轉悠,也對縣城是熟悉無比了,卻始終找不到憐煙姐的下落,難道憐煙姐根本就沒有來到縣城嗎?
野合摟了摟破舊的衣裳,緊緊地裹住了自己的身體,並把罐頭瓶放在了自己懷裏的內側,以防丟失和打碎,罐頭瓶裏麵,裝著自己豢養的一條黑色的曼巴蛇,是自己在仙人崖的崖壁裂縫裏找到的。
當時的曼巴蛇還隻是一個蛇卵,自己曾經看過一本書,講述了養蛇人的故事,自己感到很好玩,於是便按照書中的講述,每天都往蛇卵上,滴一滴自己的精血,並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孕育蛇卵,就連自己也沒有料到,鬼使神差,陰差陽錯,自己竟然真的孕育出了一條曼巴蛇,而且還是一條黑色的曼巴蛇,自己為他取了個名字,黑曼巴。
黑曼巴對自己很是依戀,也能懂得自己的簡單意思,自己驚喜不已,如獲至寶,悄悄地將黑曼巴收藏了起來,黑曼巴成了自己的秘密,也是自己的防身利器,這個秘密隻有憐煙姐知道,還把憐煙姐嚇了一跳,就連馬寡婦,自己也沒敢告訴。
要是讓馬寡婦知道自己養了一條黑曼巴,非嚇傻了不可,馬寡婦膽子非常小,見到蚱蜢,螳螂,小鼠,也要大叫不已,哭喊個不停,何況是黑曼巴呢。
曼巴蛇的毒液劇毒無比,其毒性是眼鏡王蛇的數倍以上,見血封喉,中者立斃,厲害之極,連施救的機會也沒有,自己可輕易不敢動用,那可不是弄著玩的,是要出人命的,事情的孰輕孰重,自己還是分得清的。
自己恨死那個喪良心,昧黑錢,連夜逃跑的包工頭了,隻顧自己掙錢,不管別人死活,害的憐煙姐,家破人亡,慘絕人寰,要是讓自己知道他是誰,非讓黑曼巴狠狠地咬死他不可,這種人神共憤,豬狗不如的牲畜,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是野合嗎,憐煙出事了,你趕緊來一下”一個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語氣非常急促,野合一驚,立即望向了聲音的方向,一個濃妝豔抹,酥胸半露,香氣撲鼻的少女,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臉上梨花帶雨,麵容淒苦,不停地流著眼淚。
“憐煙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野合忽然感到大事不妙,一陣陣心驚肉跳,惶恐不安,立馬站了起來,追問起了少女。
“時間來不及了,憐煙姐正在送往醫院,你趕緊跟我來,咱們邊走邊說”少女說完之後,立即打了一輛的士,帶著野合趕往縣醫院。
一路之上,野合終於知道了憐煙姐的遭遇,心裏更是悲慟欲絕,肝腸寸斷,五內如焚,憐煙姐為了快速籌錢,無奈之下,隻得做了小姐,拚命的掙錢,討好那些客人。
不管是年老的,醜陋的,齷齪的,肮髒的,下流的,隻要給錢,憐煙姐什麼都做,用心伺候那些客人,有好幾次,憐煙姐也不知道自己接了多少客人,倒在床上,沒有了一絲力氣,渾身癱軟,絲毫動彈不得。
雷正勝是管理這一片的城管,綽號雷霸天,常常玩弄小姐,而且還不給錢,小姐們大多是單身在外,身份特殊敏感,膽小怕事,對身為城管的雷正勝更是懼怕不已,均是不敢招惹,也不敢言語,隻能任其白玩弄一番,不敢聲張,也是無可奈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