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儔院裏，秦玖鳶拉著錦瑟的小手，溫柔笑著摸了摸她哭泣的小臉蛋，“別哭了，乖。”
小女孩仍然張著鮮紅的小嘴哇哇大哭。
她伸手撫摸上自己一抽一抽的兩側鬢角，眉間打成了死結，“快把她哄好，吵得我頭疼。”
奶娘趕緊抱起了錦瑟，拍著她的後背哄，秦玖鳶對她身邊的貼身婢女芙葉說，“這羅氏倒是一個安分的，世子一離開我這就去她那兒，她竟然沒有千方百計留他過夜。”
芙葉拎起茶壺，為秦玖鳶沏上一杯茶香四溢的碧螺春，“這羅姨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現在可不比進門那會，胖了，醜了，世子昨晚能臨幸她，簡直是天大的賞賜，往後肯定不會再去了。”
秦玖鳶支著自己的下巴，鬢邊的步搖輕輕搖晃。
“也是，她胖了，醜了。我是男人都會選擇美貌窈窕的，而不會選一個醜的，她一點都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倒是那兩位，仗著自己的美貌年輕，怕是會有沉不住氣的時候，給我盯緊了。”
錦瑟還是哭，越哭越大聲。秦玖鳶轉過頭厭煩地說，“真是吵死了，怎麼那麼愛哭！”
奶娘趕緊解釋，“她要找媽媽，要媽媽抱。”
“把她趕緊抱出去。她一哭，另外兩個就要哭。這三個孩子快把我搞的精神憔悴了，怎麼那麼愛哭，好不容易錦瑟不哭了，這陸景翊又開始整晚整晚的哭，這三年我很少睡一個好覺。”
奶娘苦笑著撫摸錦瑟的後背，“小孩子都這樣，每個大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們不會說話，餓了哭，渴了哭，不高興了哭，想拉屎撒尿了也哭……”
秦玖鳶臉色很難看，“他們簡直隨時隨地在哭，一哭，整個院子都能聽見，晚上誰也別想睡。你們這些奶娘，就沒有哄孩子的好辦法嗎？非得吵得人不得安生。”
“孩子要媽媽，他們想要和您親近，想要媽媽抱，媽媽親。”奶娘說。
“想要我抱，也不能尿在我身上，拉在我身上吧……毀了我漂亮的衣服，這三個孩子像是和我有仇似的，每個都要尿一遍在我身上，還要拉在我床上，有一個還拉在我衣服上。”
秦玖鳶想起自己前世的孩子，如果是她的孩子，孩子做了這些，她倒覺得還能忍受。
可是，這三個孩子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別人生的。她覺得他們格外得臭，哭聲格外得吵，髒得很，開始還能忍，現在越來越難以忍受。
他們每天哭，搞的她害了頭疼的毛病，天天要喝安神茶，夜裏稍微有點動靜都會驚醒。
雲初說的沒錯。
她真的是最委屈，最痛苦的那個。
奶娘耐心地笑道，“小孩子三歲之前就是難管，長大後慢慢教養之後是很可愛的，您抱抱她吧。”
“把她抱走。”秦玖鳶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去看她。別她一哭著要媽媽，就抱過來鬧我。”
“是……是”奶娘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會，抱著錦瑟轉身離開了。
等世子夫人心情好，四五天來看孩子一次算好的。要是世子要看孩子，她一定要人把孩子抱過來。
平日裏看孩子也是過來拉拉小手，捏捏臉蛋，很快地離開，比她去茅廁的時間還要短。有時候，她十天半個月想不起來看孩子一眼。
她心疼這些孩兒沒親娘的疼愛，主母要過去又不上心，皆是憑自己喜好做事。沒人疼愛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呢？
……
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薑迎和照螢經過拆解六次，縫製四次，修改了五回。終於做出了類似現代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