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計純亂鬥身亡 狂人功成放蕩(1 / 2)

詩曰:

落葉無聲白露至,農人幼兒急添衣。

享樂不顧身外事,一朝身死笑人癡。

二十一世紀的瘋狂年代,不知名的城市之夜,月兒高掛,辰星稀稀,城街之上燈火通明。

北風颼颼的吹著,掛的大街小巷塵土飛揚。

一條寬敞的馬路旁,有一家豆腐店,店前橫豎共排著三張八仙桌。

冷冷清清地沒人顧店,稀疏的一兩個行人都裹著大衣急急忙忙而去。

店老板姓李名二狗,今夜閑來無事,正高坐在台上算賬。

不一會兒,來了倆人。

其中一人樣貌奇特,長相極像張飛,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叫趙計純。

另一人叫趙計標,麵如滿月,神態溫柔。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煞刀雙雄”的不孝後人,說他兩不孝是因為倆人練了幾十年功夫如今才混出一點名聲,要是“煞刀雙雄”活著,非氣死不可。

但這兄弟倆的刀法那真是個出神入化,特別是手上的兩把煞刀,可是寶刀中的寶刀,這兩把寶刀是數十年前江湖之人夢寐以求的家夥。

兄弟倆仗著雙刀在整個大上海也少有敵手。

二人麵對麵坐在靠近台的一張八仙桌前,李二狗瞥見來了客人,輕輕陰笑。

他急忙跑到桌前拿下左肩的毛巾擦擦桌子,抬頭道:

“兩位大爺,不知要點什麼?”

滿臉毛發的虯髯大漢趙計純應聲回道:

“給大爺上兩碗熱豆腐腦。”

李二狗轉身離去,英俊瀟灑的趙計標伸出左手壓在他的大哥趙計純半握拳狀的右手上,側頭道:

“大哥,這店主眼神古怪,怕有貓膩,我倆不得不防。”

趙計純哈哈一笑:“無妨,無妨。”

“二位大爺,您要的豆腐腦來了。”

李二狗穿過紅布簾子,端來兩大腕整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悠悠走到桌前放下手裏的碗,用古怪的眼神瞥了趙計純一眼,道:

“大爺,您的豆腐腦。”

李二狗轉身離去,滿臉陰笑。

隱住身形,笑顏常開的白無常,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一臉凶相的黑無常,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都在笑哈哈的看好戲。

趙計標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挑了挑眉頭,側頭對趙計純道:

“大哥,這湯裏有股怪味兒。”

趙計純低頭一聞,臉邊的虯毛沾了一片豆漿,撲鼻的豆花香味,仍是笑道:

“無妨,無妨。”

趙計標繃緊了頭皮,皺了皺眉,端起有點燙手的碗張口一吸,隨後笑道:

“好香,大哥是我多慮了。”

趙計純微笑道:

“賢弟所言不假啊,他娘的,俺哥倆個行走江湖,需當謹慎啊。”

話剛說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趙大爺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龍爺的地盤來,捧場啊?”

趙計標欲起身對敵,奈何中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碗豆腐腦打破在地,“嘩啦”一聲。

趙計純借機一招蜈蚣擺尾,踢倒身後衝來的二人,狠狠道:

“劉建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錯,劉建成正是斧頭幫的大當家的,仗著他義父劉力的勢力,今日一計欲殺江湖之中“煞刀雙雄”的後人,搶奪煞火寶刀。

可憐趙計純身上沒帶兵器,隻能赤手空拳和來人對拚。

撲來三人,三人皆手持斧頭。

雖然趙計純寶刀未帶,但練了十幾年的外家拳也不俗。隻見他右腿前伸,左腳後蹲,雙手形如抱拳狀,叫道:

“來呀!今天讓爾等嚐嚐你家趙爺的外家拳。”

其中兩人同時把斧頭扔向趙計純,趙計純右腿後退,左掌一刷,打飛一斧頭,可右肩中了一斧。趙計純看劉建成在旁觀戰,心道:

“擒賊先擒王,奶的,殺了你!”

一個大鵬展翅撲向劉建成,劉建成見趙計純迎麵撲來,二話不說,右手連忙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槍,忙舉右臂,朝趙計純連發三槍,就聽“砰砰砰”,再聽“噗”的一聲,趙計純連中三槍,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趙計純的靈魂剛脫離軀體,就被一股邪風給刮沒了。

飄飄欲仙的靈魂發出無限的歎息,隻有歎息,人生在世不稱意,一朝命喪敵手。活著不好好珍惜生命,整日打打殺殺,本以為人死如燈滅。

可到頭來,還是逃離不出天道輪回。

隱住身形的黑白無常隻能大罵一聲:

“他媽地,讓那小鬼給跑了!”

便立即回去複命,不提。

蕩魂一路飄過高樓大廈,飄過南荒墳場,飄過黃浦江,來到了荒郊野外。

這一路上到嚇走了不少剛死的人的魂魄,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