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生肖樓 六十五、門客(1 / 2)

“十九歲?”陳墨瞪大眼睛,明顯一副不明白的模樣。

聶妖兒將門窗檢查一遍後,坐到四方桌上,自斟著溫吞的茶水,道:“我說過鷹奴便是蛇君在這座城市裏的眼睛,他們隻為蛇君負責一樣東西,男人。”

“男人?”陳墨心思敏捷,立刻會意道:“蛇君莫非是女人?”

不料聶妖兒撫杯搖頭,眼中閃過惡心之色,道:“蛇君雖然不是女人,不過他卻極喜歡男人,比任何女人都喜歡男人,其中又最愛十五歲到十九歲的美貌男子。”

想起方才允大通看著他雙眼放光的模樣,陳墨聽得冷汗連連,全身泛開一層雞皮疙瘩,嘴裏想吃了什麼腥物,難受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是一陣陣想要反嘔。

“對了,這都已經到囚蛇城了,你請的幫手呢?”陳墨好不容易想到這茬,如此岔開話題問道。

聶妖兒紅唇吻杯,一臉迷惑的問道:“什麼幫手?”

“……”陳墨當然知道這聶妖兒是在裝傻,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經過這段不算短的日子,他對聶妖兒已經相當了解,這小妞簡直就是一部百科全書,為人精明的要死,不過卻常常裝糊塗,而且一旦她裝起來,你縱是磨破嘴皮子也休想套出半個字來。

砰砰砰!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聞聲,陳墨與聶妖兒齊驚,普通的敲門聲當然不足以讓兩人吃驚,隻因這哪裏是敲門,簡直就是砸門。

聶妖兒方才叫了水,這應該是店小二來送水,隻是方才還對他們二人恭頭哈腰的店小二怎麼突然就變了性子?

開門的是陳墨,與聶妖兒在一起,所有苦活髒活都是由陳墨負責,哪怕隻是開門,聶妖兒也嫌麻煩,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公主病。

門外,的確是送水的店小二,不過敲門的卻是店小二旁邊一個尖鼻細眼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一襲黑色軟甲,軟甲由指甲大小的鱗片一圈圈拚湊起來,借著屋內的亮火,就好像渾身纏滿了泛光的銀蛇一般。

門突然打開,但是蛇甲中年人下一記“砸”門的拳卻已經落下,麵對門後的陳墨,那蛇甲中年人卻完全沒有收拳的意思,泛著鱗光的拳頭悍然落下。

麵對如此無理的拳頭,陳墨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反擊,而是運起法力,身子後撤一步,問道:“有事?”

被陳墨輕易躲開自己的拳頭,蛇甲中年人卻並沒有生氣,細長的眼睛卻是一彎,嘴上露出笑意,道:“不愧是地級懸賞者,在下倒是獻醜了。”

“這樣的誇獎,我已聽得太多,若閣下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適才閣下砸過幾次門,在下多半要在閣下的臉上討回來。”陳墨酷酷的道,這是聶妖兒幫他設定的人物性格,按聶妖兒的話來說,冷酷的人雖然容易得罪的人,但也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因為這樣的人,其他人多半不願與你打交道。

見陳墨對自己說話居然毫不客氣,羅飛也懶得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板著一張臉問道:“卻不知道一刻之前,閣下身在何處?”

陳墨心頭一跳,一刻之前正是他與聶妖兒斬殺鷹奴允大通的日子,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不過聽其口吻應該並不知道他就是凶手,於是一臉如冰塊的說道:“我在哪裏,關你何事?”

在羅飛看來,這陳墨簡直就是一個初出茅廬,自以為天下第一的愣頭青,這樣的人多半活不了太久,不過他知道自己絕非眼前這家夥的對手,也隻好強壓下心中怒氣,道:“因為一刻前,有人在城南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正好……”

“你是懷疑我?”陳墨怒瞪羅飛,這個表情不可謂不難,他既要做出憤怒的表情,但又不能真的憤怒,不然魂氣外泄,他荒魂的身份就暴露了,要知道這城中可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角色,一旦這身份走漏,絕無身機可存。

身在蛇君府,遇到什麼人不是高人一等,羅飛實在很不願意與陳墨這種絕對活不長的臭屁家夥打交道,隻想盡快與陳墨完成對話,道:“在下隻是循例問這段時間進城的人而已,好向上頭交待,絕沒有刻意懷疑閣下的意思,我們蛇君府做事向來公道。”

這人的身份,陳墨當然早已經猜出來,不過還是假裝露出一絲驚容,道:“你是蛇君府的人?”

“正是。”見陳墨眼中驚色,羅飛似找回些麵子,氣勢似乎又回來了,這“正是”二字說得極為鏗鏘有力。

陳墨驚色一閃而過,並沒有巴結羅飛,因為那與聶妖兒為他設定的性子相悖,隻是假裝傲氣微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一刻前我應該剛剛入城,當時也的確在城南,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到這囚蛇城中,所以正在尋找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