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我老婆,你怎麼能是我老婆?”陳墨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結了婚,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長相如此之“委婉”的美女,這與他一慣的審美風格實在有些偏差。
此時站在陳墨床前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綠衫小姑娘,身材倒也高挑,略瘦的身段,頗有幾分骨感美,隻是腦袋上頂著的那張因為影響本書整體質量而被作者打滿馬賽克的臉,實在太過倒人胃口。
女人可以“費盡心思”長成這般,當真算是“絕美”了,如果是平日在路邊天橋遇到這樣的貨色,陳墨保管會丟上幾塊人民幣,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女人卻突然冒出來說是他的老婆,這讓渾身虛弱的陳墨差點沒從床榻之上炸起來,他是藝術家,任何東西在他的眼裏都應該有美的一麵,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失敗了,敗得體無完膚。
“這碗湯藥方出鍋子,我擺在床頭,你等涼些再喝,免得燙了舌頭,不過也莫要涼得太久,到時失了藥性,也是不好。”黃衫小姑娘並沒有理會陳墨的驚訝,而是直接將藥碗放在床頭的櫃台之上,然後便走了。
陳墨此時腦子裏千頭萬緒卻理不出過頭來,自然不肯放過這綠衫小姑娘,正準備喚其回頭問話,卻不想那綠衫小姑娘果真猛的轉身,一張奇醜的臉頰再一次映入陳墨的眼簾之中,陳墨頂在喉頭的話立即便被嚇了回去,但聽綠衫小姑娘語氣冷冰冰的囑咐道:“櫃台從上往下的第二個抽屜裏,有些果脯,若是覺得藥味太苦,你便吃些,切記這藥是一定要喝完的,不然藥量不足,沒有效果,你便死了活該。”
“哦……”一直到黃衫小姑娘走出房間,合好門,陳墨才從剛剛不知是驚是喜的情緒之中反應過來,傻乎乎的應了一句。
小姑娘走後,陳墨隻得繼續安然地躺在床鋪之上,望著木梁之上魚鱗一般的青瓦,然後又側過頭看向旁邊用木棍支得半開的糊紙木窗,以及案台之上燃著藥油的孤燈,窗外星幕夜垂,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蛙鳴,聽來卻是一點兒也不吵人,反而給人幽靜之感。
其實剛剛陳墨很想問那小姑娘這裏是不是麗江,他的車在剛剛進入麗江境內之時,被一陣極烈的黑風給吹翻了車,之後的事情他便不記得了,難道是這個小姑娘救了他?
不過看著這屋子的種種擺設倒是古樸,應得起麗江古城,想到這裏陳墨不免有些興奮起來,他是一個畫家,這一次來麗江便是採風的,剛剛的小姑娘雖然樣子醜陋一些,不過心地極好,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暖烘烘的,這古鎮給他的第一感覺還算不錯,至於剛剛小姑娘說是他老婆的事情,他自然隻以為是對方與他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便是帶著這樣的心情,陳墨將小姑娘送來的藥喝入腹中,然後困意來襲,甜甜的進入了夢鄉,他並沒有動小姑娘說的果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人家對你客氣,你也不能真的太不客氣。
這是一個冗長的夢,夢裏的朝代不名,建築風格與人物衣著卻是十分古意,夢裏的陳墨十分頑劣,從給府裏的丫鬟臉上畫烏龜到脫學堂的先生的褲子,從偷拿老爹收藏的春.宮圖四處招搖到竊取隔壁俏寡婦的肚兜做風箏,從小到大如混世魔王一般,凡是可以想到的壞事他幾乎沒有落下一件,不過好在他有一對這城裏最有錢有勢的父母,所以一直以來倒也相安無事,這種狀態一直保持到他十八歲。
十八歲已是男生談婚論嫁的年齡,素來對美女要求頗高的陳墨幾乎將城裏像樣的姑娘都相了個遍,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入他法眼的,就在父母親為這事情愁眉不展之時,陳墨卻邂逅了自己的完美女神,這個女人叫周夏兒,是剛剛從隔壁的九歌城搬到他們渝陽城的大戶周家的大小姐。
陳墨對這周夏兒可謂是一見鍾情,這麼漂亮的女人,就好像是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一般,從看到周夏兒的第一眼開始,陳墨就發誓非她不娶,二話不說,第二天就拉著父母硬是要上周家提親,許是上天眷顧陳墨,這周夏兒好像也對他有些意思,再加上陳周兩家門當戶對,兩家一拍既合,當下便將這門親事給定了下來,擇了一個月的一個吉日,兩家便聯姻。
周夏兒成了陳墨的未婚妻之後,陳墨便一天到晚往周家跑趟子,對這個周夏兒更是嗬護倍至,就連隔壁俏寡婦的肚兜都不再偷竊,陳墨的父母見自己的兒子自從認識這周夏兒之後,似乎突然懂事了,也就沒有加幹涉,甚至陳墨有些一連在周家住上好幾天都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