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恨恨的一咬牙,差點沒罵出髒話,“這都什麼事!”
“她人呢?”律辰軒問:“她現在在哪裏?”
“她想跑出去,被我讓傭人看住了,現在應該在自己房間裏。”
見他就要上車,莫遠一把拉住他:“律辰軒,事情雖然不是你捅的,但終究是因你而起,暫時你還是不要去見她了吧。”
“她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等著我去解答,我一定要見到她!”
兩輛車一前一後快速開入了別墅的花園,瞧見其中一輛是主人的,管家立即迎下了台階。
莫遠和律辰軒跳下車,裴米娜帶著小寶,動作稍微慢了點兒。
“小姐呢?”莫遠衝管家問。
“在房間裏呢,不過我想送晚餐進去,小姐不肯開門。”
沒聽管家說完,律辰軒已大步跨上了台階。
“去把小姐房間的鑰匙找來。”吩咐了管家,莫遠也走上了台階。
裴米娜帶著小寶跟上他們,一邊打量著這棟燈火通明的別墅,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這個不隻對於男人,也通用於要好的朋友吧。比如說,在過去的五年裏,她一直感覺夏雲卿還活著;又比如說,在房間被打開的那一刹那,她竟覺得房間裏可能沒有人。
房間裏果然沒有人,隻有一扇被打開的窗戶。
夏雲卿再一次消失了。
當晚莫遠大發雷霆,辭退了包括管家在內的所有傭人;
而那家小店漸漸的再沒有了新設計的首飾,因為設計師莫離病了,沒有夏雲卿在身邊,他變得鬱鬱寡歡,不願再觸摸任何與首飾有關的東西。
至於白煜軒,算了,不提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他。結婚前是,結婚後,更是。
有時候想想,在感情的世界裏,她和白煜軒都是可憐人。
罷了。
又過了一年,小寶六歲了。他認得了上百個漢字,有一天,他拿著一份報紙對她說:“媽咪,報紙上有雲卿阿姨的名字。”
她奇怪的拿過來一看,原來是這樣的一篇短文。
雲卿,其實我應該叫你卿卿的,但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記得這個稱呼。上天的安排真是奇怪,先是讓我忘了你,再讓你忘了我。
有人說,這是上天不準備讓我們在一起,但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又要讓我每天都思念你?
你在哪裏?好不好?有沒有想起過我?
我希望你想起我,想到曾經我對你做過的一切,然後恨我入骨,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真的,雲卿,你千萬不要原諒我,好不好?
雲卿,我想起小時候咱們一起去爬山的事了。
你說那天我如果放手了,我們一起掉下山崖,這以後的種種是不是就都沒有了?
但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不會放手。
也許我還是會傷害你,讓你痛苦,但我還有機會愛你。
我愛你,雲卿。
在我還沒想起小時候的事之前,我就愛上你了。
雲卿,你還記得月亮灣嗎?
我在月亮灣等你。
......
雲卿,你怎麼還不來?我已經學會了做飯、打掃屋子、燙衣服,我為你種的玫瑰花也開了。
我還養了一隻狗,我給它取名叫free。每次我叫它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還想要更多的自由,所以遲遲不願回來。
沒關係,我等著你。
雲卿,有人說爬上雪山之巔,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我去爬山了。
“還在看律辰軒的專欄!”裴米娜剛放下報紙,身後便傳來一句譏諷。
裴米娜毫不在意的輕輕一笑。
律辰軒的“專欄”寫了一年多,她也看了一年多,不隻是她,在A城,律辰軒已經有了很多的粉絲。
大家都知道他在等待他的前妻夏雲卿,專欄裏的內容在微博微信上都傳開了。
但是,夏雲卿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
“今天寫了什麼?”白煜軒在她對麵的餐椅坐下,拿起了一杯牛奶。
“律辰軒要去爬雪山,在雪山頂上許願,就可以實現。”
白煜軒嗤笑,“他早幹嘛去了,現在折騰這些有什麼用!雲卿一定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她根本不願意再見他!”
裴米娜靜靜的看著眼前人,從內心深處到眼神,都感覺那麼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