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宗師(1 / 3)

火焰刀消失與無形無論是對於鳩摩智或是天龍寺在場眾人來說都是一場震撼的打擊,尤其對鳩摩智來說更是一種無法接受的挫敗。

身著黃色僧袍的吐蕃國師此時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他想必料到了這火焰刀也許不足以擊傷段譽,但也從未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結局,這火焰刀可是他吐蕃寧瑪派上師所授予的神功,而在之前與天龍寺眾僧人的比武中,麵對單一路數的六脈神劍也能屢占上風,這也側麵證實了這的確為難得一見的神功,而如今他卻連段譽如何出手都無法看清,就這樣讓他破了這絕學。

內功勁氣可以被化去,也能被擊破,但是這種悄無聲息的消散確是在場所有人從未想象過的情況,鳩摩智此時神情有些呆滯,倒不是不憤怒段譽如此破了自己的絕學,然而更多的卻是對於這種前所未見的招式的迷惑與不解。

“這是什麼招式?!”鳩摩智喃喃的說道,神情仿佛著了魔一般,而他的疑惑也正是在場所有人心中想要知道的問題。

麵對這一問題,段譽也隻是正視著鳩摩智一笑卻又並未作答,洪荒訣本身就脫胎於北冥神功,其中的吸去他人內力的功能自然也一並繼承了下來,但是經由與九陽的結合,花費段譽整整三年多時光創造這套功法比之原版的北冥又多了一個特性,那就是能夠以強橫的內力形成一個洪荒真氣的力場,從而中和該力場範圍內的一切內力勁氣,這對於所有的內力外放的招式來說都可謂是天敵。

但是這招雖然強,但也僅僅隻局限於外放真氣而已,假如真氣含而不放,那麼這個領域也就失去了作用,本來此招的作用就是單方麵剝奪對手的遠程攻擊能力,再以自身的強大內功施展六脈神劍這種技巧施虐對手。

而且即使以現在段譽的內力修為在釋放一次之後也得進入一個短暫的停滯期,因此雖然具有強大的威懾力,但卻不是能夠在實戰階段使用的招式。

而段譽之所以在這時故作高深,也正是因為自身內功運行出現了間斷,因此不得不閉息調整的緣故,剛剛那一招幾乎使段譽周天經脈內的洪荒真氣全數亂了套,要不是已經進入先天之境,光是這一下就能讓他失去戰鬥能力,所以此時他哪敢開口說話。

但是在眾人眼中,尤其在鳩摩智的眼中卻代表著一種不屑,這黃衫僧人也是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此時他隻感到一陣惱怒,怒火攻心下的異域大師赤紅著一張臉怒喝一聲,便氣運丹田,化掌為指,猛的突進入段譽的身側,以霸道的指法十指連點段譽的膻中、氣海兩大死穴施展攻擊。

鳩摩智並非愚昧之人,他雖然不明之前段譽消去火焰刀的招式緣由,但也不妨礙他看出段譽能夠針對真氣外放的招式能夠進行克製,因此他便不再以遠程的方式進行試探,而是用起本來就極為擅長的近身戰來攻擊段譽。

這鳩摩智本身就是在吐蕃成名數十載的武藝大師,成名路途中麵對的敵人之多,完全超出了包括段譽在內的一眾天龍寺高僧這些‘學院派’的想象,這等武癡的貼近攻擊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力現在也就隻有段譽能夠體會了。

無論是神經反射或是直覺,都讓鳩摩智占據了絕對的上風,而段譽這時才發現自己不說還手,甚至連自保都顯得勉強起來,雖然內息已經調整過來,但是麵對鳩摩智突如其來的近身格鬥,以及接踵而來的一係列連續招式,即使有著超過鳩摩智的內力也依然變得狼狽起來。

這一邊倒的局麵對於段譽來說也並非無破解之道,被鳩摩智的拳掌風暴籠罩的段譽之所以會陷入苦苦支撐的境地,也全是因為他不願意施展淩波微步而已,身為當世屈指可數的至高身法,淩波微步一旦施展開來,那幾乎能自成一界,也就說隻需按照自己的步調來挪移,敵人便無法奈何。

也許有人能夠打破這一世界,但是眼前的鳩摩智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而段譽,或是以陳羽的人格來說,他相當討厭這種戰鬥方式,在他的概念裏,武者之間的對抗應當是力與速度的直接對決,用淩波微步這種技巧在他看來顯得有些勝之不武。

不過這就令段譽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除了淩波微步以外,他所掌握的也就隻有越女劍術以及六脈神劍了,加上數年的閉關苦修內功,導致外功的怠慢,而出關之後卻因為依仗著龐大的內力能夠藐視大部分武者,從而導致不再注重外功法門的修行。

鳩摩智如同如影隨形的鬼魅,總是周旋在段譽近身,而且頻繁的攻擊節奏與多樣的武學招式幾乎打的段譽甚至沒有使用六脈神劍的空閑,現下的段譽也僅僅隻能依靠越女劍術以及龐大的內力修為與鳩摩智對抗。

段譽這真是越打越憋屈,完全陷入鳩摩智的戰鬥節奏當中的他幾乎是處處受限,空有一身內力卻無從下手,而鳩摩智施展的少林指法也一向以破防著稱,即使有著洪荒真氣的護體但是在剛猛的多羅葉指與剛柔兼修拈花指交替攻擊下,每一次擊中都會對段譽造成不小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