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啊，我知道他，我們係係草，你怎麼會突然想起問他的？”
我找到一個之前兼職時認識的朋友，叫小段，剛好跟刁朗一個專業，向他打聽。
“哦……我有個表妹，說是想認識他，”我順口胡謅。
“那可別了，”小段連連擺手，“他可是個大海王！”
“怎麼說？”
“去年七夕，同時給兩個女生送花，結果把名字寫反了，兩個女朋友一起衝到宿舍樓底下，最後一人打了他一巴掌，當時洋相出得不小。我們有看見那兩個女生的，都說這麼漂亮的姑娘，給我哪個都行，他居然還不知足！”
我暗自吸一口氣，刁朗果然不是什麼好鳥，追問道：“那之後呢，他又有沒有跟其他人交往？”
小段撓撓頭：“好像……他又交了個校外的女朋友？嗨，在咱們這名聲臭了，不過就憑那張臉，混個校外的不難。”
我又問：“對了，聽說他要考研？成績怎麼樣啊？”
小段噗嗤一笑：“就他還考研？整天泡妞曠課，他能考上我頭給你！”
聽他這樣說，卻加重了我心裏的疑惑：按薑大叔的說法，刁朗是在圖書館認識薑施的，而且能督促薑施學習。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讚同他們在一起。
那到底誰的說法出了問題呢？
看了看表，馬上就要十二點了，我答應超市老板，兼職到這個月底的。
於是我謝過了小段，趕緊回到好運超市。
說是十二點上班，老板總要求我提前五分八分的到店，以前我去的晚一點，他總要抱怨幾句，現在知道我隻做到月底，他反而不說啥了，跟我交接了上午的帳，囑咐道：“對了，下午有空，把電腦裏的垃圾刪一刪啊。”
“欸！”我答應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倒提醒了我，我冒出一個點子：
大家可能知道，大學裏的小超市，往往有一項服務是複印掃描。有的時候，這個掃描件沒有及時清理，就會留在我們電腦上。
我有點印象，真薑施來那一天，拿了一堆考研資料，站在機器前自助操作了半天。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那天是幾號，打開文件夾。還真叫我發現了，那天她掃描上來的，有幾套寫著“曆年真題”的模擬試卷。
雖然私自查看別人的信息算是有點道德瑕疵，但我這也是為了幫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樣想著，我點開了那幾份文件。
那一天，她一共掃描了兩套全套模擬試卷，卷子上明顯是兩個不同人的筆跡，一份是嚴整娟秀的小楷，一看就是那種女生學霸的字，另一份的字跡則跟狗爬似的，署名是“刁朗”。
然而，當我再仔細看下去。發現薑施的卷子，總分最後隻有兩百來分，而刁朗用他那狗爬一樣的字，最後答出來的，總分居然過了四百！
這個分數，能考清華北大！
我們學校是個二本，換句話說，刁朗本來基礎就不怎麼樣，按小段的說法，他也不是什麼愛學習的人，所以能考到這個分數，絕對不合常理，不是一句“個人努力”能解釋的。
而且詭異的是，同時真薑施的分數大大降低了。
這種感覺，就像水從一個瓶子流到另一個瓶子一樣。
我形容不上來，但覺得裏麵肯定有問題，趁著空閑，發了幾條信息給還在遠方執行任務的邊程，想問問她。
但是，不知是信號不好，還是她在忙，幾個小時一直沒給我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