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高聳的骸骨應聲坍塌,巨龍的骨灰染白了這片聖地。黃色的陽光不再籠罩,一瞬間不知哪裏去了。
這一巨響驚動了周遭的所有動物們,紛紛注視著那一片白幕之處。
隨著灰塵慢慢消散,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這裏的樣子和那些普普通通的樹林沒什麼兩樣。
張玉生從漫天的骨灰中慢慢走出,腦中還有一點兒之前的那種脹痛。
七色花已經被他放在了背後的包袱中,張玉生支撐著腦袋慢慢走到白月麵前。
可是當他抬起頭才發現,周圍的樣子大有不同,黑夜已經離去,普照大地的是清晨的陽光。
張玉生走到白月麵前,腦子有些不清晰的說到:“我進去了多久?”
“整整一個晚上。”白月回答道。
張玉生有些驚訝,可是為什麼自己感覺隻有幾句話的功夫?
“您可得到了?”巨象恭敬的問道。
點點頭,張玉生拍了拍白月的羽毛:“那咱們現在走吧。”
“不需要休息一下嗎?”白月問。
“走吧。”張玉生輕聲說到,隨後爬上白月的背上,眯著眼休憩著。
白月微微低頭,對著巨象說到:“再見。”
“再見。”
......
大自然的心情令人難以揣摩,不知從處起刮來了大風,順風飛行的白月要好受的許多,當晚便飛回了斯芬海姆小鎮。
張玉生打開旅館的大門,果不其然,維亞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時了。
張玉生將背上的包袱謝謝,丟到維亞麵前,“這東西要怎麼弄。”
維亞說到:“在你找那小子報仇前十幾分鍾吃下就好。”
“哦對了,”張玉生突然想到,“你回去問的那事怎麼樣了?”
維亞沒有說出來關於禁咒的一些事,畢竟關於禁咒,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你不用在意,沒什麼大事。”他回答到。
張玉生又拿起包袱,準備離開似的:“那好,我走了,”
“等一下!”維亞突然叫喊住張玉生,“明天你什麼時候去找那小子?”
“怎麼?”
“你和龍蛋離得越近,時間就越是短,你告訴我時間,我才能夠帶著龍蛋避免你贏了他之後控製不住自己。”
張玉生想了想,早上的第一節課是九點整,下課的時候是十點,他如果要找拓林,那麼就是要在那個時候。
“十點。”張玉生說到。
維亞點了點頭。
......
時間如流水,轉眼之間便已經到了張玉生報仇血恨的日子。雖然他隻花了三天的時間,比預想的要早了許多,可是在這三天裏,人們以舌傳舌的速度也比他想像得要快得多。
“你快看,那不就是那個新生嗎?”
“好像是的。”
“前幾天跑得那麼利索,今天怎麼壯著膽子來了。”
從踏入學院門口的那一刻起,人們的議論聲就不停的在張玉生的耳邊回響。
從九點整,第一堂課開始的那一刻起,同班的學生也紛紛議論他。
張玉生滿不在乎,因為這一切的議論,將會在一個多小時後停止。
可是他現在有點兒失神了,因為此刻他左邊的位子,竟然是空的,那是璃的位子。
張玉生有些魂不守舍的上完了一節課,之後,他將事先準備好的七色花裹成一團吞進了肚中。
記得那璃說過,那是死歌六年級的,六年級,應該是在八樓吧?
張玉生順著樓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踩上去,這期間當然也免不了人們異樣的目光。
不過冤家路窄,本來打算將所有教室挨個找遍的張玉生,竟然在樓梯口碰到了那一夥兒。
“喲!小白臉兒回來了!”拓林笑著堵在張玉生的麵前。身後的三個人來撐這陣勢。
張玉生點點頭,“你之前說過的話,還記得麼?”
拓林嬉皮笑臉的說:“你是想挑戰我了?”他扭過頭去對著周圍過往的學生叫喊到,“你們都聽見沒?他要挑戰我!”
“行啊,小子,不過...”拓林說到。
“不過什麼?”
“要是你輸了,你得跪下來給我舔鞋子。”拓林說話毫不客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