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張玉生的記憶(1 / 2)

順著地上的一攤沿著地磚縫緩緩流淌著的血跡望去,一個男人十分疲勞的靠在牆上。男人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拿出一支煙點上,然後放在嘴中。煙頭上飄出來的煙霧慢慢的飛上了這間臥室的天花板。

臥室內的陳設亂七八糟,床上,地板上,衣櫃上,到處都被鮮紅色的血給沾染。

我心有餘悸的癱坐在這間臥室的門口,臉上還有著幾滴血水。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大概三十來歲,隻手支撐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之後他將煙叼在嘴中,對著鏡子擺弄了一下他的衣服。一切又顯得那麼端正,隻是上麵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他叼著煙的嘴開始工作了,隻是有些含糊,聽不大清楚,大概是說:“可惜了我這上好的西裝,兄弟,以後這種事情是怎樣就說清楚,不要說得輕了。”

我還有一些發愣,還沒從先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隻是應了一聲。

男人從我的麵前走過,到了整個房子的門前,正準備開門時,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等一下!你去哪,我還沒有你的電話。”

男人微微停了下他的腳步,應了一聲:“我現在還有沒做完的事,找我的話就去上次那裏,我沒有電話。”說完,男人便跨門而出了。

我站在窗邊,看著滿身血跡的他走在大街上,那種帶著疑問與畏懼的神情從街上每一個人的臉上顯現出來。

他走遠了,剩下的,隻有我在這個白天下的一百多平米的房間中。

我站在門口,看著如此之多的血跡,著實不知如何是好。想想先前那刺耳的尖叫與齜牙咧嘴的皮包肉的臉,我就感覺背後發涼。這不是我的家,準確的說,我和這家主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二零一六年的某一天,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見“鬼”!就在剛才,我親眼所見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那血泊中鑽出,一陣打鬥之後又消失在其中。他那駭人的臉,比電影中的喪屍還要可怖十倍!

我這時從兜裏拿起了電話,按著通話記錄上最近的一條記錄撥了出去。一陣彩鈴聲之後:“喂,大叔,你家的髒東西已經搞定了,不過還得你自己回來收拾一下。按著先前說好的就行。”我看著地板上透過窗戶的陽光,就如同是機器一樣的說著,不帶任何色彩。

“好好!我一定照辦。那個...多謝了!”電話那頭回答到。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掛掉了電話。

之前我就已經說過,這房子的主人和我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但他的兒子是我一個球友。有一次碰麵時提起了這件事,他告訴我他家有髒東西,家裏的菜刀會漂浮在空中,家裏的廁所門會莫名其妙的打開等等。

說實話,當時我也並沒有在意,因為我也不相信這陣子邪門事,當時也就敷衍帶過了,直到昨天我遇見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我才相信了這種事情。

關於那日我所遇見的鬼怪?究竟是怎樣一回事?那還得從事情發生的兩天前說起。

說來不巧不成書,也就當我那個球友給我說了說他家的怪事之後,我就在當晚剛好遇見了那個男人。

在一整個下午的運動之後,身體感覺到疲累,是該從球場回家的時候了。記得那一日的天色格外的暗,也或許是我回得晚了一些,街上已經浮現出了大大小小的燈火,天色蒙蒙的。球場的出口是一個三岔路口,體育館正大門的斜對麵就是一間酒吧。一般來說,酒吧營業的時間應該都很晚,但當時就是那時候從酒吧裏出來一個男人,他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人。

我穿著球衣從他身邊經過,似醉非醉的他靜靜的看著路口的斑馬線。他的手中提了一個酒瓶,裏麵大約裝著半瓶的白蘭地。我看著他的樣子大概是眼中有一點旋轉吧?可是他還是靜靜的慢慢坐下,直接坐在了斑馬線的紅綠燈下。

我很平常的盯著他,想看看他是否醉了。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如同他的眼中有一點白光一閃而過,靜靜的凝視著我,說到:“我沒醉,怎麼,在這坐坐不行嗎?”

看起來,他是真的沒醉,然後我就調侃性的回了一句,意思是讓他早點回家:“你沒看見那兩個人正等著你嗎?”

男人突然眉頭皺的極深,嗖的站起來,走到我麵前,近得使我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然後小聲的對我說,“你能看到那兩個人?”

我肯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有些不適,連忙後退一步。“怎麼了?”我下意識的詢問著。

男人在我身上四處打量了一番,眯著眼沉思了一會兒,隨之從褲兜裏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四個字,然後小聲的對我說:“如果你有什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他拿起我的左手,把紙張放在了我的手中。說完,他轉身欲走。

“等一下!我還真有這樣的事。”我用右手拉住了他的肩膀......我和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相識的。

再回過來說說當時的情景。我記得非常的清楚,早上九點,當天空上的太陽達到了刺眼的程度之時,我們就用球友他們家的鑰匙進了屋。打開他家的大門,第一個鑽進人腦子裏的就是那股悶悶的感覺。也記得朋友當時就說,因為那個髒東西的緣故,他們已經搬出去住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