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那根淚珊瑚向前點了三點,立現七團宛如初出日輪的紫紅色火球,放出七道碗口粗的紫紅光芒,看似毫無特別的地方,隻不過那顏色看上去就像幹涸很久的血跡一樣。
丁子虛看在眼裏,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當雙方乍一接觸的時候,這七道紫紅光芒竟然勢如破竹的擊穿了這金色巨手,而且猶有餘力的向丁子虛襲來。
雖然丁子虛的化身千千萬萬,可是這七道紫紅光芒飛臨納法輪陣勢的上方時,倏地分裂開來,一道變成十道,再分成更多,最後竟是鋪天蓋地一般。
這其間還伴有傷心婆婆的話語:“小子如果你以大乘佛境的功力使出這招的話,或許還有一拚,但是你的功力隻達到小乘,這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再提醒你一句,想當年識相宗六位德字輩的高僧,花費無窮心力,用盡佛法,也化解不了這淚珊瑚的‘九陰血煞’,更何況你這半吊子的菩提金身。小子,再等一會,你就能嚐到‘肝腸寸斷,血淚橫流’的滋味了。哈哈哈。”說罷,這傷心婆婆厲聲尖笑,笑的聲嘶力竭,就好像著了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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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急轉直下。
當六祖遜和掌被擊穿的時候,丁子虛就覺著胸口一悶,嗓子眼一甜,一口熱血湧上了喉頭,要強的他費盡力氣才硬壓了回去。
這時,再想用其他法子來應付著即將臨身的淚珊瑚已經來不及了。
大嘴和老白在一邊瞪大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但卻無計可施,眼睜睜的看著這亂如雨的數道紅光飛臨丁子虛的頭上。
突然,一縷清亮高亢的簫聲從丁子虛的底下傳來。同時一蓬極薄極淡的五色煙氣迅速浮湧上來。
當這股簫聲入耳的時候,不論是丁子虛還是大嘴老白都感覺到淚珊瑚發出的數道紫紅光芒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恰恰給那層五色煙氣留出來一線空隙,剛剛好擋在丁子虛的頭上。
真是險到了極點。
丁子虛大大的出了幾口氣,想想就覺著後脖頸子上濕淋淋的,一片冷汗。
平複了一下心情,丁子虛才想起剛才那救援的簫聲。雖然都是同樣樂器吹出的聲音,但是剛才這股簫聲中卻包含了大海一樣深的情感,簫聲高亢有若龍吟般悠長渾厚。
但是丁子虛卻從這簫聲聽出了一絲歉意還有一點委屈,總之很奇怪的意味。
很顯然這股簫聲的地吹奏者與那傷心婆婆有著很不一般的關係,所以淚珊瑚發出的紫紅光芒乍一接觸到那層五色煙氣後便退了回去。
傷心婆婆沒說什麼,不過丁子虛卻感覺出來一股能夠吞天噬地的形如實質的哀恨怨怒之氣從鎖心陣的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現在這鎖心陣中一片冰冷,比之九幽地域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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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龍簫!”驚出一身冷汗的大嘴脫口叫道。
丁子虛暗暗點頭,怪不得傷心婆婆會有這種反應,原來是拋棄她的負心漢,仙道版的陳世美來了。他真想見識見識這個前輩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能把傷心婆婆這仙道名宿折磨成這個樣子。
不過聽了這簫聲,丁子虛覺著這位前輩應該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無情無義的人。要是那樣的卑劣小人絕對不能吹奏出這樣昂揚正大的簫聲。
“或許這裏麵有什麼誤會,還是有誰從中挑撥離間呢?”聯係這些日子所遇到的事,丁子虛忽然產生了這想法,不過還有待於證實。
想了想,丁子虛收回了那些化身。
自從這玉屏龍簫一出現,他就不是這鎖心陣中的主角了。而且爭鬥的性質也會改變,不再是意氣之爭,而是要解決一些曆史的遺留問題。
收回大部分化身,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連同他自己的本體還留下一百零八個,按照八景宮秘傳的一百單八諸天微塵旗門陣的方位排列開來,雖然沒有那精煉的旗門,但是有座座金身,自保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接下來的光景大概就剩下看熱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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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風,原來你還沒死啊!”傷心婆婆甫一開口便是這麼一句。丁子虛聽得明白,這幾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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