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丁子虛慢慢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些厲害的法寶都需要極高的功力去駕禦。丁子虛雖然福緣深厚,功力進步迅速。可畢竟修行的時間太短,功力難免不足。幸虧有太虛混元道墊底,不至於太早的敗下陣來。即便是這樣,他也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喘氣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夥不被人打死,也得自己把自己累死。結果吃虧的準是我們。想到這,丁子虛趕緊拍拍那正瘋狂攻擊敵人的大嘴,說道:“鳥兄,事情有些不對頭啊。他們這麼光閃躲,不還擊,這不是累傻小子呢嗎?”
“累就累,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替他們的母親好好教育一下這幾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魔崽子。”大嘴是氣糊塗了,根本就沒往那上想。
“可是,我們這樣打下去,不是很吃虧嗎?”丁子虛可沒有糊塗。
“吃虧?沒吃什麼虧啊。就是有些累。累——”說道這,大嘴馬上明白了,“好啊,這幾個魔崽子敢和你鳥爺爺我玩陰的,看我怎麼料理你們。”大嘴也不盲目攻擊了,趕緊收回火龍,運功調息。剛才這一番的大動幹戈,讓它也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它想休息,可對方卻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吊死鬼和大蘋果雙雙把阿鼻元珠和天垢幡祭在空中。一時間,悲風瑟瑟,慘霧彌漫,陰雲四合,那綠色的鬼火四下忽明忽暗的閃爍,在這其中還隱隱傳來淒厲的顫聲悲鳴。
丁子虛在兩相珠的金光之內向外望去,這偌大的天地好像被分成了兩個世界。一方是莊嚴肅穆,佛光普照;一方是愁雲慘霧,鬼哭狼嚎。
丁子虛很納悶,為什麼這邪魔歪道的審美情調怎麼這麼差勁。同樣是法寶,你看仙家正道的法寶,無一不是光芒耀眼,輝煌燦爛,再反觀他們所煉製的法寶,無一不是烏煙瘴氣,渾噩難看。同是修道之人,雙方對法寶格調外形的把握,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估計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得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停止了胡思亂想。
這兩相珠發出的金光與對方的愁雲慘霧是壁壘分明,相互對峙。可有人就想打破這種均衡之勢。就聽那吊死鬼彭矯在迷霧的外麵冷聲說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不交出三才寶印,我就讓你們好好嚐嚐‘萬魂噬體’的滋味?”
“老魔頭,你說夢話那。你以為小爺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我再給你們一個忠告,吊死鬼你要是還有點腦子,就老老實實的回家,找個小屋子,把門從裏麵一縮,以後就不要出來嚇人啦。至於這兩個千年大奶媽到是可以自力更生,不過最好還是本分一點,多穿點衣服,年紀那麼大了,也應該懂點事啊。”丁子虛嘴上的功夫也不含糊,幾句話就把對方氣的是七竅生煙,暴跳如雷。
聽完這些話,估計對方連還嘴的心情都沒有了。就聽吊死鬼一聲怒吼,這四下的迷霧陰風圍繞著金光開始旋轉,其中的利嚎鬼叫更加刺耳,不時飄出一條遊魂,可都被這金光抵擋在外。不多時,就見這外麵的金色光幕上附有萬千凶魂戾魄,密密麻麻,一個個正用它們的尖牙去啃噬這兩相珠所發出的金光。
這金光本是無形之物,可在這些不得超生的往生者的嘴裏卻好像是可口的食物一樣,“嘎吱,嘎吱”的響個不停。這聲音也是密密麻麻,磨人的耳膜。丁子虛聽在耳裏,全身都跟著不舒服,後背也癢癢的,感覺就好像是萬千螞蟻在自己心坎上來回爬動一樣,真是難受。
“大嘴你能想個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嗎,這也太難受了。你這兩相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丁子虛不得已隻好向大嘴求助。
大嘴卻沒有答話,而是滿臉的肅穆,滿眼的焦急。丁子虛順著他的目光仔細觀察,也看出點門道。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這金光的外麵又多了層紅光,而且是再這紅光的幫助下,這些凶魂戾魄才能啃動這金光。
眼見這金光是越來越薄。丁子虛可不想坐以待斃,剛想祭出法寶,與對方再大拚一場,就見大嘴伸過翅膀,攔住了他。
大嘴以少有的莊重語氣對他說道:“沒用的。這天垢幡汙穢無比,專汙修道人的飛劍法寶。你的功力不夠,不能發揮這些法寶最大的威力。你要是就這麼祭出法寶,那也隻能徒使這些法寶受到傷害和汙染而已。”
“可我們就隻能在這等死嗎?”丁子虛很難接受目前這個事實。
“要是三才寶印在這就好了。”大嘴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自己喃喃自語。
“三才寶印?”丁子虛心頭一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呢。我要是現在能收回這三才寶印,那不是萬事大吉了嗎。可這離落霞峰那麼遠,還有這些法寶阻隔,這能收回來嗎?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丁子虛想到這,馬上按照玄都蘭經上的心決開始運功召喚。
大嘴不知道丁子虛做什麼。過了一會,大嘴就感覺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在繽水的北岸升起。
突然,就聽“轟隆”一聲雷霆巨響是響徹繽水兩岸,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大嘴扭頭一看,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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