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異象在村民的眼中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守著這麼一個奇特的山峰,看過它無數次不可思議的表現,因此作為小碼村民,早已肯定了這座山峰的神奇,可看多了的神奇,對人們一無害,二無利,久而久之,就都見怪不怪了。
因此,一個外鄉人在某個小碼村民前表現出惶恐的時候,小碼村民會很不屑於他的表現。
作為一個見過世麵的小碼村民有著很強烈的自豪感。
漸漸的,大太陽已升到了最高點,中午到了。丁子虛開始收功,渾身的金光逐漸消散,頭頂的雲氣慢慢收回體內,一睜眼,放出兩道五彩霞光,過了一會,整個人才恢複正常,
看著山腳下的小碼村正人聲鼎沸,忙碌的一天也開始到了它的最高潮。
丁子虛一邊往回走,一邊尋思著剛才練功時的情景,“什麼時候才能韜光養晦,神不外露呢。好家夥,練完功,總噴出兩道光來,夠嚇人的。看這樣子還得加油練啊。”
其實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漂亮小男孩大人似的搖頭晃腦想事情,會感覺這個孩子很可愛,而且事實如此,丁子虛在專心想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他已吸引了一群人漸漸圍上了他。
“就是那個小子,你們每人給我打斷一跟肋骨。”人群後麵,一個比子虛稍大幾歲,同樣性別的胖子惡狠狠的說。
“老大,這個小孩很可愛耶,我們真要下這個毒手嗎?”一個打手問他們的頭,完全沒有顧及到他們的顧主因為憤怒而逐漸變紫的大圓臉。
“廢話,你忘了我們可收了人家的錢,作為一個叫的響的流氓團體,我們要有‘職業道德’,笨蛋,準備幹活。”
“是,老大。”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在見到顧主所要報複的對象後,這群職業流氓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這個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子,是怎麼欺負我們後麵的那頭大蠢豬的啊。
這時子虛也發現了眼前的危機,當他看到人群後麵哪個熟悉的肥胖身影,他也明白了當下的處境。於是,展開萬無一失的“乖寶寶”笑容,甜甜的向後麵的王二彪子打招呼:“二彪哥,好巧啊,竟然在這裏遇見你。”
雖然有點肉麻,可無懈可擊的笑臉配上乖巧的表演,殺傷力可見一般。
“王少爺,這個小少爺叫您。”還是那個小流氓。
作為一個與丁子虛教手無數次,領略了他無數次殺人重拳和無敵飛腳的王家二彪子,怎麼會被這個打動,於是他很有格調的一扭頭,連哼都沒哼一下。
“王二哥,你是在這等我嗎?”當然,子虛少爺並沒有因為這一時的冷淡而放棄。
不明白狀況的流氓們,包括那個講著職業道德的流氓頭子,也因為王二彪子的冷漠而有些不滿。本來一群成年人,圍堵一個小孩已經是夠丟人的了。現在看事情有轉機,他們也不希望發生肢體衝突,傳出去的話會很丟人。
流氓也有自己的行為標準。
“彪少爺,人家叫你。”流氓頭口中有著很強烈的不滿。
“哼。”王二彪子這個麵子可得給。
聽到了哼哼聲,丁子虛繼續甜甜的說道:“王二哥,你怎麼生病了啊,怎麼發出和李大爺家養的大花一個生意啊。人家大花是要下崽兒了,怎麼你也有這個前兆啊。”
眾流氓們聽了一愣,馬上反映過來,但是有道德的憋著笑聲,就聽滿場發出“吭哧”的怪動靜。
“你,你——”憋的臉紅脖子粗的王二彪子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是啊,你倆體形也象,你還沒事老去李大爺家,你倆是不是有私情啊。”這個小孩懂的還不少,“昨天你被我踹糞坑裏去了,怎麼,今天想報仇啊,不是我說你啊,二彪子,你老王家,壞事作盡,也應該有不少髒錢啊,從哪找來這些個臭魚爛蝦,怎麼請不來大佛,竟弄這些小鬼來找打啊,這還沒到七月那,就整這些個來嚇人,你家就是摳門。”
這些話說完那群流氓一愣,當然是因為反差太大,還沒有完全消化。可這時的王二彪子卻很清醒,畢竟打過多次交道。就聽他歇絲裏底的一聲嚎叫:
“上。揍他。”
於是戰鬥開始了。
其實現場是很壯觀氣派的,有灰塵揚起,有流氓叫囂,可就時間短點。在王二彪眼中也就是啃完一個豬蹄的時間。
“乒乓”、“哎呀”、“媽呀”,幾聲慘叫過後,灰塵散去,這群流氓疊羅漢似的全被疊起來了,順便提一下,最底下的是流氓頭,最上麵的那個當然是對丁子虛有好感的那個小流氓。而我們的男主角則威風凜凜的站在他的身上,配合著身後的陽光,宛如天神。
王二彪子傻眼了,但是反應很快啊。就在丁子虛的造型一結束,他扭頭就跑了。當然也有土龍效果,不過讓人納悶的是,那麼肥的身材怎麼跑的那麼快。
拍拍身上的灰塵,丁子虛回家了。中午了,肚子餓了。
他也知道今天的事照例瞞不過家裏人。
丁府後院,內室。
一位中年美婦歎了口氣,對他麵前戰戰兢兢的中年男子說:“這小子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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