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雕展翅疾飛,凰坡依麗一行人漸漸消失在張南遷的視線之中。
他微微歎了口氣,抬手用衣袖擦幹掛在臉上的淚痕。身後傳來血衣龍子那不和諧的聲音:″想不到逆徒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居然還是一個多情種。要是長大了武功又高,那還不得了啊!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子。″
張南遷都懶得轉頭看他:″你這糟老頭,怎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思想,看來你沒少騙過良家婦女啊?″
血衣龍子也不生氣:″逆徒,喜歡美女就要努力,強者為王,隨心所欲。″
張南遷有些不耐煩了:″老頭,不用你拐彎抹角地教誨我。為了自己,我也會努力練功的。\"
″孺子可教,看來為師倒是多此一舉了。不過,隻要你好好練功,我雪山派美女也非常多的,隻要你喜歡,為師絕不幹涉。”血衣龍子哈哈大笑。
張南遷十分鄙視:″有你這個樣的掌門,雪山派那些妹子真是羊入虎口。″
他注意力卻轉到雪雕,心中感歎不已:″好大的雕啊!好白好柔軟的羽毛,後世好像沒有這麼大的雕,也不知什麼品種?還能坐兩個人,這簡直是一架不用加油的小飛機。就是往下看有些滲人,如果再大些再穩些就好了,速度慢了些,風有些大,好冷……\"
雪雕每飛一兩個時辰,血衣龍子便會令雪雕飛到地麵休息,並給雪雕補充肉食。天黑後駐宿客棧,兩人一雕十分惹人注目,好在血衣龍子那可怖的樣子倒也無人敢來打擾。就這樣,走走停停了七、八天左右。
一日午後,雪雕再次展翅高飛,飛了一個多時辰,遠外雪峰連綿不斷,近處青山巍峨,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麵清晰地出現在張南遷眼前。
張南遷不由呆了,喃喃道:″老頭,雪山啊!雪山派原來真的是在雪山之中啊!名副其實,就是有些冷。\"
血衣龍子沒有搭理他,喝令雪雕飛到地麵。
來到地麵後,張南遷迫不及待地從雕背跳下,好奇地東張西望著。
先抬頭仰望遠方,隻見陽光灑在那連綿的雪峰上,十分耀眼。當目光轉向眼前,青山巍峨而峻峭,宛如一座座綠色的巨塔,挺立在大地之上。山間的綠樹鬱鬱蔥蔥,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大自然的秘密。
美景之下,張南遷有些小興奮,快步來到一條小溪處,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見底,徒讓這片青山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活力。
不遠處,青磚瓦房連成一片,修建得很是精致漂亮。張南遷指著那些建築,回頭看向血衣龍子,興奮喊道:″老頭,那裏便是你們雪山派的大本營吧?你倒會享受,如此美景真適合養老。\"
血衣龍子一臉嚴肅:″養什麼老?這便是我雪山派居住之地淩霄宮。注意言辭,什麼你們雪山派,如今你可也是雪山派弟子。雪山派門規甚嚴,到了這裏,說話別在這樣沒大沒小的。雪山派的懲罰十分嚴厲,可別讓你那些師伯師叔、師兄師姐們找你岔子,。\"
張南遷作了個怪樣,雙手一攤:″那你不會叫我逆徒了吧?師父。″
″嗯!還有些小聰明,為師當著你那些同門當然不會。如果真有當著你那些同門叫逆徒之時,那你可就慘嘍!說明你已要受罰了。\"血衣龍子加快了步伐,向房屋處走去。張南遷身材短小,隻好小跑著跟著,來到這裏,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血衣龍子如何安頓他,不會像一些影視劇與小說那樣,被同門欺負打壓吧?
房屋建築四周全是形態各異的梅花樹,張南遷暗想:″再有三個月左右,梅花一開,這兒更漂亮啦!若在後世,這兒絕對能打造成名列前茅的景區,時代不同,可惜了這兒的美景。\"
一路上所遇之人,皆白色服飾,見到血衣龍子,都十分小心翼翼地行禮:″……見過掌門。\"
張南遷看著血衣龍子那威嚴的模樣,竟然有一些恍惚,感覺血衣龍子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他心中暗討:″這老頭看來在雪山派還是很有威信的。隻是這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我當時拜的那個師父嗎?這麼善變。″
一路疾行,跟著血衣龍子跨入一個空無一人大殿之中,隻見殿堂寬敞,中央擺放著一張用雪鬆木精雕細琢而成的長案,案上鋪著雲錦,上麵供奉著數個牌位,看文字,正是雪山派逝去的各代掌門名諱。
大殿的四壁掛著用雪蠶絲織成的掛毯,上麵繪有梅花與劍的形態圖騰,似動非動。殿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梅花香,令人心曠神怡。兩側分別放著六張木椅,十分精致。但大殿中間卻有一張木椅散塌於地,應該是被人弄壞了。
血衣龍子麵色變得陰沉起來,那猙獰的樣子令張南遷也不由嚇了一跳:″這老頭生氣的樣子真嚇人啊!老子得小心點,別惹著他,讓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