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殘在沒有糧食的情況下,早就挨不住凍,暴斃的屍首在陽光的暴曬下惹出不少野獸。
“哼,這幫殺人,老子遲早有天把他們殺光。”
太乙仿佛看到了漠北深處悲涼的畫麵,憤怒無比的揮起拳頭,一副馬上就要穿衣服殺人的樣子,太真無奈的搖了搖頭按住他的肩膀,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似乎在等待徐天治的回答。
徐天治眉頭深皺,沉默了半晌道:“現在還有幾個村子還在抵抗?”
“看人馬……應該有兩三個村子。”太真搖了搖頭無奈道:“沙匪人多勢眾,又有沙狗當騎,一般的村子哪有辦法苦苦支撐,不過就是好在師傅留下幾個法陣還有些用處,應該還能撐一些時間。”
“希望能撐到我們把事情解決完。”
徐天治惆悵的歎了口氣,取出戒指中的那張黑紙,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
早晨的爆炸此時他依舊記憶猶新,而黑袍人所留下的線索便隻有這張黑紙,如果真的能夠破解這張黑紙的秘密,就很有可能找到是誰提供給王狗剩功法,到時候順藤摸瓜說不定能夠把幕後的一幹人通通揪出來,省去不少麻煩。
“天治哥哥,這紙上什麼也沒寫啊。”
秦燈手裏拿著黑紙,換了不同的角度都看了一遍,才搖了搖頭還給徐天治,然後說道:“這樣的紙我在漠北還真沒有見過。”
徐天治聽到秦燈的話,有些無奈。
漠北之地風景雖然不錯,但是卻荒涼無比,紙在紫陽城或許還能夠值些錢,不過放在這裏隻不過是排泄後擦去汙穢的東西,哪有人會大費周章的作出這樣一張模樣奇怪的黑紙。
“咿!”
太真忽然眉毛一挑,興奮道:“我們為什麼不去問問師傅?他老人家周遊各國,見識比我們廣多了!”
徐天治太乙對視一眼,兩人聽到太真的話並沒有感覺到驚喜,反而無奈的搖起了頭,跟太真解釋了起來。
太真半年以來周遊漠北,徐天治也被關在紫陽地宮。
太乙作為最小的師弟,早就沒有頭緒,偷偷的離開過漠北一次到古堡找古鎮飛,豈料古鎮飛在這個關卡卻不知道去哪雲遊了,隻留下一座空空蕩蕩的古堡,連個書信也沒留下。
太真抱歉道:“那我也沒辦法了。”
徐天治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倒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自己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甩手掌櫃,自己的師兄、師弟也一直幫助自己打理著漠北這處荒涼地,他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些小事便責怪二人?無奈之下他才又把黑紙收入了戒指中。
三個大人在聊著近況,秦燈和小六兩個孩子則聚精會神的聽著,特別聽到徐天治的試煉各個瞪大了眼睛,一臉羨慕的神色。
“這麼說師弟你現在已經是煉丹師了?”
太真麵露喜色,他著實為徐天治所高興,開口道:“現在師弟不僅是鐵匠大師,自創了一套錘法,又是六級陣法師,簡直讓我們兩兄弟汗顏啊。”
“師兄……”太乙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淡淡道:“我現在也是六級陣法師了。”
“什麼!”
太真聽到太乙的話,嘩的一聲從溫泉中站了起來,再度問道:“你再說一般?你是啥?”
“六級陣法師。”太乙鬆了鬆肩膀,驕傲道:“夜襲沙匪大營時突破的。”
“你們兩個都是怪物啊!”
太真無語對蒼天,他明明入門最早,但是跟這兩個師弟相比就無比暗淡,徐天治的突破還算是說的過去,畢竟對方的明顯是天賦異稟,而太乙完完全全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對方都突破了,在場就隻剩下他依舊卡在平靜之中了。
“師兄你努力一點,成就肯定比我們高。”
徐天治嘿嘿一笑,開口打趣道:“你看看人家蠱貞先生,都有小翠了,你不幹脆努力點,在弄個小花,小白啥的,讓我們羨慕羨慕。”
“說起蠱貞,天治你這次倒是做得好。”
太真想了想繼續道:“現在不少村民都會一些淺顯的醫術,我們的壓力也減輕很多。”
咻!
太真話音剛落,一隻箭便從空中射來,在天空之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詭計,狠狠的釘在了幾人身旁的石頭中,不斷搖晃。
“天治哥,漠天城遇襲!”
秦燈看到箭出現的一刹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在瞬間便認出這弓手之間互相傳訊的方法,而對他進行這種損耗靈氣的傳訊,也就代表著漠天城之中遇到了一件大事!
“天治你看!”
太真此時也站了起來,指著不遠處冒起的白煙急切道:“那個方向是漠天城的方向,真的出事了!”
“走!”
徐天治眼神一淩,溫泉中的火元素頓時被他召喚在體表之上,瞬間就把身上的水分蒸幹,然後他胡亂的套上了衣服,身體便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朝著漠天城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