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心頭一跳,試探問:“太子殿下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魏玉書眯了眯眼睛,對於她這似乎什麼事更覺狐疑。
這個女人接近自己所求為何?
“清河郡主覺得孤來所為何事?”
他醒後記起發生的一切隻覺得荒唐又不可思議,問了宮人才知顧瑤走後唯獨阮知來過。
阮知,太後養在身邊的清河郡主。
而他此前對於這個女人毫無印象。
阮知見他沉著臉,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想到後宮中的傳言,生怕他憤怒之下弄死自己。
“殿下,那件事乃是意外。臣女當時見您準備去請禦醫來著,可是您抓著臣女不放……”
阮知盡力解釋,她剛回宮,可別出師未捷身先死。
魏玉城冷笑,“郡主這話撇的幹淨,意思是跟你沒半點關係?”
阮知呼吸一緊,“殿下明鑒,臣女剛回宮,實在沒那麼大本事。”
魏玉城注視著她良久,忽然抬腳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眨眼人已至跟前。
一張清俊如玉的臉忽然靠近,阮知嚇得差點叫出聲。
魏玉城彎腰,張開雙臂牢牢抱住了她。
屬於少年人的氣息撲麵而來,阮知極少與人這般親近,害羞的臉頰發燙。
她身體僵硬片刻,讓自己保持冷靜。“太子……”
魏玉城在心裏道了聲果然。
他對於其他女人別說觸碰了,就連對方稍微靠近半米之內便覺得惡心,難以忍受。
可是她不同,自己親近她時隻覺得舒服和安心。
魏玉城在阮知掙紮前鬆開手站直了身體。
少年人如同青鬆般挺拔的身軀立於眼前,散發著迫人的威壓,神情卻格外複雜。
他不知道阮知是否清楚自己的隱疾?亦或者她是其他人故意準備的誘餌?
可眼前女人姿色不算頂尖,最多清麗而已。宮中美人眾多,魏玉城對她除了肢體上的接觸不反感外暫時還沒其他感覺。
各種想法在腦中浮現,魏玉城最終決定按兵不動。
“抱歉,先前冒犯了。孤待會讓人送些東西當做補償。”
阮知低著頭,重重鬆了口氣。“不必,臣女這裏不缺什麼。”
魏玉城無意在此事上跟她糾纏。
“郡主剛回宮,好生歇息,孤便不打擾了。”
他匆匆來又匆匆離去,阮知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芽兒從殿外走進,擔憂問:“郡主,您沒事吧?”
阮知搖頭,叮囑她。“今日之事不要告訴太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奴婢知曉。”
快要到用晚膳的時間,阮知索性穿上衣裙起身去書房抄寫佛經。
這些年陪著太後在山上寺廟禮佛,她不止懂了許多佛理,更是練得一手好字。
另一邊,魏玉城回到書房後便難以靜下心來。
或許他的病已經好了呢?
當夜,魏玉城讓小貴子安排了一名宮女。
結果別說觸碰,他連那宮女靠近自己半米之內便覺得難以忍受。
“滾出去!”
宮女身體不停哆嗦,嚇得眼淚都不敢擦,轉身往外跑。
小貴子咽了咽口水,“殿下,是不是她不合您心意,不如奴才給您換一個。”
魏玉城沒有說話,他還想再嚐試一次。
第二名宮女不知道用了什麼香,剛進殿內便全是那熏人的味道。
魏玉城一個杯子砸到地上,手背青筋暴起。“滾!”
小貴子趕緊讓她離開。
“殿下,不如再換一個……”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