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婚房?你去何處了?”
趙洙看了一眼鄭寸容,微仰頭想了想,忽然道:
“我去找母親了,她可是需要我去看望的。”
“我可不像某些無禮節的女人,總給母親麻煩,完全沒孝道~”
鄭寸容雙手瞬間握緊,她怎麼聽不出這是在說鄭閔。
可她想到李漳甫對自己的期望,卻又忍下。
“既然你本就沒睡,那現在就去找趙老爺請安。本身我來找你,就是要你去向趙老爺請安。”
她現在已走近了趙洙,聞到他身上那濃烈的香氣,自是知道他去了何處。
她便忽然拿出龍涎香滴在趙洙手上,要壓下這濃烈的香氣。
“你讓我,跟他請安?!”
“你最好聽我的話。如果不是我,你根本高攀不了趙小姐這尊大佛。”
“你算什麼?啊!”
趙洙忽然大叫,然後死死咬牙,表情極其不可接受。
“該死!”
但他看了一眼鄭寸容,還是隻能不情不願的去。
鄭寸容目送著他走進了華陽院。
趙洙剛走進,就見已經有人在請安了。
但如今不過卯時而已。
趙鍾跪在地上,看到還有人來,有些驚。
這個府上,除了他無人會這般早來。
趙洙這時勉強擠出一副微笑,
然後勉強跪了下來。
“臣給父親請安,敬叩金安!”他叩著頭,用一種極諂媚的語氣道。
“快起來吧,以後我們間不必這般。”趙鎬泰看到趙洙,臉色立刻好了許多。
“妹夫正值喜事,不必這般早。”趙鍾。
“都是跟在妻兄身後走罷了,妻兄一心為您,為這個家族,我都非常感動。”
“娶到這樣好的妻子,妻子府上的禮節更要多遵守。”趙洙坐在座上道。
“昨晚如何?”趙鎬泰忽問。
“很好,尹兒和我很幸福,陪她睡到現在,若不是要來請安,我都不舍離開她。”趙洙順口道。
“聽說妻子體弱,我真的非常擔心,怕她會出事,想著要不要給她多配補物。”趙洙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不安和擔憂,是發自內心。
趙鎬泰欣慰的笑了笑,趙洙和趙尹這麼恩愛就夠了啊。
幕僚這時走近耳語幾句,趙鎬泰的笑臉忽然瞬間消失。
“你說什麼?張冶政要全麵排查?”趙鎬泰一掌狠狠拍上扶手!
趙鍾聽到,突然抬眼。
“說是之前五個老臣的醜聞的前車之鑒,要趁機全麵清查,保證朝政幹淨。”
“他不過是想用這個借口,拉老身下台罷了。”
“父親,不必擔心,我們——什麼都沒做過,”趙鍾語氣委婉,“何必害怕。”
“公子,聽說,皇帝這次是下了——決心。”幕僚。
“張冶政那個老東西,一直都想把我趙家咽下去,完全是野狼。”
“野狼總盯著人食咽。他還以為他的那些皇權,能掌控多久?”趙鍾。
鄭寸容站在趙洙身後,給了他使著眼色。
“父親,我會和妻兄一起幫您,盡全力。”趙洙本來什麼都不想再說了,但他立刻會意。
趙鍾突然問:
“這位是?”
“我是趙主子的貼身婢子。”鄭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