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百鳥歸巢,王璿珠一人站在天柱山崖邊,秀美的雙眸內流轉著晶瑩的淚珠,晚風攪動著王璿珠的鬢發與衣角,透著深深淒涼。這時,石雷生走了過來,輕聲道:“小師妹,怎還沒睡?”王璿珠轉過身來,輕拭眼角淚珠,歎道:“爹爹這麼毫無征兆地把我一人丟在了這個世界上,我日後可怎麼過啊,娘親又去世得早,如今真的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石雷生道:“小師妹,你不還有我們這些師兄師姐麼?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師兄師姐們不會置之不管的。”王璿珠道:“你們都說七師兄是殺害爹爹的凶手,可你們誰去找他報仇了?你們就知道在山上待著。”石雷生道:“小師妹教訓的是,什麼時候小師妹要去尋仇,我定會赴湯蹈火與小師妹一同前去。”王璿珠道:“你隨便喊上幾個師兄弟,難道還怕了七師兄一人不成?你們這些男子漢,真是沒有一個有骨氣。”王璿珠說著說著,淚珠再次溢出眼眶。
石雷生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與眾師兄弟商議此事。”王璿珠道:“唉……偌大的天柱派恐怕也就三師兄一人如此疼我了。”石雷生不禁開懷大笑,道:“那是,那是。”王璿珠道:“我先去歇息了,三師兄,你也早些睡吧。”王璿珠緩步離開,在萬分悲傷的心中,所幸流過一絲笑意。
翌日辰時,天柱派眾弟子聚集在大殿之內,蔣方烈道:“師父屍骨未寒,但我天柱派不可一日無主,我們應當擁立一人繼承掌門之位,弘揚師父遺誌。三師弟,你意如何?”石雷生望了眼王璿珠,道:“我覺得二師兄言之有理。”王璿珠道:“爹爹大仇未報,此時並非是擁立新任掌門的時候。”蔣方烈道:“小師妹,你有何高見?”王璿珠道:“爹爹此時在九泉之下,定然心中難安,我覺得不如誰為爹爹報了仇,我們就擁立誰為下任天柱派掌門。這樣,才可以讓大家心服口服。三師兄,你覺得我所說的對與不對?”石雷生望了一眼蔣方烈,道:“小師妹此言也有些道理。”王璿珠道:“而且,為爹爹報仇的人,須與仇人單打獨鬥,不得使詐,這樣,才不滅爹爹生前威風。”賢生道長九弟子顏朝霞道:“小師妹所言極是,眼下,我們尚未找到四師兄屍首,單憑二師兄一麵之言,說四師兄已經墜崖,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賢生道長六弟子晁淮濱道:“但以四師兄的武功,即便是偷襲,怎能在一時之間結束了師父與大師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