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薇笑道:“幸虧找不到,要不臨川哥更難洗清冤屈。”王璿珠道:“臨川哥?”王臨川道:“小師妹,恕先前不便言明,這位姑娘便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我在開封的好友——李雲薇。”王璿珠道:“原來你便是雲薇姐姐。”李雲薇道:“璿珠妹妹,令尊之事,我也十分心痛,還請你節哀順變。”
王璿珠奇道:“姐姐方才為何說‘幸虧找不到四師兄的屍首,要不七師兄更難洗清冤屈’?”李雲薇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雖不甚了解你們的四師兄,但從常理上來講,他有將大朱雲掌泄露給外人的可能,他也有可能從何方高人那裏學會了什麼高深內功。所以說,天底下隻有令尊、臨川哥、範維居習成大朱雲掌與範維居內功平平的論斷都太過絕對了。”王璿珠緩緩道:“姐姐說的有些道理。”李雲薇道:“但這一切尚且沒有定數,所以,臨川哥的嫌疑也暫且不能排除。”
王臨川略作凝思,道:“小師妹,你若信我,我倒有個法子,或許能讓你看到些端倪。”王璿珠道:“七師兄請講。”王臨川道:“不妨,你表麵上與我決裂,若你始終站在我這一邊,那麼真正的凶手永遠會將真相對你隱瞞。”李雲薇笑道:“這法子可行。璿珠妹妹,你且放心,若他日證明臨川哥確是昨夜凶手,我會主動承擔同他一樣的懲罰。”王璿珠道:“那我便先回去了,七師兄,你……你多保重。”待王璿珠走後,王臨川與李雲薇策馬返回青雲湖。
月下,伴著清風,王臨川與李雲薇坐在竹屋屋頂,二人望著水中圓月,心中感慨頗多。這時,李雲薇忽道:“臨川哥,你之前答應做幾天我的仆人,這話可還算數?”王臨川道:“當然算數。”李雲薇笑道:“那好,你回屋取些酒水來。”王臨川當即起身,悠然落地,進屋拎了兩袋酒囊之後,縱身一躍,回到屋頂,李雲薇接過一袋酒囊,道:“你現在還是不常飲酒麼?”
王臨川緩緩坐下,道:“鮮少飲酒,除非是極度煩憂的時候。”李雲薇笑道:“那今夜你可願意與我共飲一番?”王臨川道:“全聽雲薇吩咐。”王臨川與李雲薇接續飲了數口,李雲薇道:“你小師妹待你真是不錯。”王臨川道:“小師妹自幼與我交好。”李雲薇道:“但她這次還是對你有一絲懷疑。”王臨川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換作他人,恐怕對我的懷疑隻會更深。再說,雲薇,你若是她,不也不能斷定我就一定不是凶手麼?”李雲薇道:“那你現在有了什麼新的推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