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將水寒之擁入懷中,輕聲道:“寒之,等我回來。”
葉風緩緩放開水寒之,走出屋外,披著月光,策馬遠行。
經過四日奔波,葉風回到五毒教。拴馬之後,葉風快步走向望星樓。在正要邁進樓中之時,葉風回想起先前在開封攬月樓見到李憐玉衣衫不整的尷尬場麵,遂停住腳步,道:“李師姐。”
李憐玉聞得葉風聲音,喜道:“葉師弟,怎矗立門外?還不快快進來?”
葉風當即步入樓中,見甄玥與李憐玉坐於椅上,葉風道:“見過二位師姐。”
甄玥笑道:“今日,怎不見你飲酒,莫非戒了?”
葉風恍然大悟,喊道:“來人!酒,拿酒來,饞死我也。”
葉風笑道:“多謝甄師姐提醒。”
甄玥笑道:“葉師弟心中掛念憐玉傷勢,竟忘卻了一生摯愛的美酒。我著實深為感動。”
秦怡聞聲走進望星樓,一股笑容在臉頰上轉瞬即逝,憂慮道:“葉風。”
葉風道:“屬下未及向教主請安,還請教主恕罪。”
秦怡道:“少貧嘴。”
葉風不禁心中一驚,念道:“教主素來溫和,莫非今日心情欠佳?”
秦怡走到葉風身前,道:“甄玥與憐玉已將你的事情告知於我。此刻,你為何不陪在水門主身邊?”
葉風歎道:“非葉風我薄情寡義,隻是現今李師姐重傷在身,甄師姐不會武功,我若留在蘇州,讓甄師姐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我如何放心得下。”
甄玥為葉風把脈,道:“葉師弟,你的傷勢亦未痊愈,且因你近日長時奔波,內傷稍有加重,你還是留在教中同憐玉一起養傷為好。近來風聲甚緊,司徒傑不知所蹤,蕭天霸恨我入骨,雖說李師師已然寄信於我,但與其見麵不需急於一時,我暫且留在教中,為你二人治傷,同時避避風頭。”
秦怡道:“如此甚好。”
甄玥道:“為青梅與如秋留些相處的時間。”
恍惚間,甄玥、李憐玉、葉風的生活歸於平靜,而唐青梅亦在天柱山之上度過了恬淡溫馨的一季時光,是時,已至夏末時節。
一夜,唐青梅身著粉色輕衫,一人緩步在天柱後山。一陣清風掠過,唐青梅鬢發微微飄揚。
唐青梅心道:“師父自幼對我頗為用心,父皇一直對我多有期待,母後自始對我疼愛有加,而我從出生之時起,注定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唐青梅撫摸著白玉簫,心道:“若讓我做出對甄醫仙、楊夫人、莫師哥不利之事,我亦斷然難為。國之強盛,焉能用友人祭奠。我該如何是好。”
唐青梅踱至崖邊,心道:“若將《貞觀兵要》卷一、卷二、卷三偷回大夏,以父皇與師父的英明睿智,輔以舉國之力,再尋得《貞觀兵要》卷四亦不是難事,若能如此,我大夏國便能一統華夏河山。”
唐青梅閉眼,遲遲不知如何定奪。
半晌之後,唐青梅緩步走回天柱派,來到上清道長寢房門前,略作踟躇後,輕步走入。
唐青梅走入內房,見上清道長沉睡榻上,心道:“已然四更,上清真人定已沉睡。”
唐青梅望著書櫥中三卷破舊滄桑的《貞觀兵要》,心亂如麻,猶疑片刻之後,準備空手離去,但見上清道長左肩露在棉被之外,唐青梅輕輕上前為其拉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