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遠望江麵,心道:“二十年後,我會在何方?”
數日之後,甄玥、李憐玉返回五毒教。白思雨隨張卿沅返回縹緲觀。
聞甄玥、李憐玉歸來,秦怡、康百裏走出朝天樓相迎。
秦怡憐惜道:“憐玉,麵容怎如此憔悴?”
甄玥、李憐玉道出之前事情始末。
甄玥道:“教主師姐請放心,憐玉再休養些時日,便能康複。但一年之內,不宜使用內功,否則舊傷極易複發。”
秦怡道:“甄玥師妹你醫術舉世無雙,憐玉由你照顧,我萬分心安。”
康百裏道:“教主,秦鳳分舵已然暴露,原址重建隻怕不妥。”
秦怡道:“師兄言之有理。今夜我便修書傳予汪通,令其前往宋國秦鳳路擇址重建分舵。”
甄玥道:“教主師姐,我猜想之前在齊雲觀偷襲憐玉的和尚是司徒傑,若當真如此,還需煩勞教主師姐親自隨我與憐玉前往崇聖寺一趟。”
秦怡略微遲疑。甄玥、李憐玉皆明白秦怡心中愧疚於司徒傑,遂不願相見。
秦怡道:“待憐玉傷情略微好轉,我與師兄隨你二人前往崇聖寺。你二人先回房歇息吧。”
甄玥道:“是。”
甄玥回房之後,心緒難平,徑自走出木屋,走向萬毒堂。
萬毒堂內,康百裏正在調製毒物,見甄玥前來,道:“甄師妹,是否有事梗塞心中?”
甄玥道:“煩勞康師兄簡略講述教主師姐與司徒傑的過往舊事。師妹並非想窺探教主師姐私事,隻是不想我與憐玉之事令教主師姐太過為難。”
康百裏放下手中器物,道:“教主離宋之前,便已識得司徒傑。當時司徒傑乃我五毒教中一名弟子,生性溫和。之後,教主隨其來到大理,拜入五毒教。”
甄玥道:“依康師兄所言,教主師姐今日的輝煌與昔日司徒傑的援手確有關聯。可後來為何司徒傑離開了五毒教?”
康百裏道:“司徒傑一夜之間性情大變,著實不知為何。”
甄玥道:“莫非與其同教主師姐的感情有關?”
康百裏道:“應無可能。當初,教主雖未對司徒傑表達愛意,但亦從未露出反感之情。其中因由,惟有教主自己方知。”
甄玥輕撫秀發,遙望遠處青山。
紫霧閣內,秦怡見李憐玉走進閣中,道:“憐玉,為何不歇息養傷?”
李憐玉道:“憐玉知姑姑不願觸及往事,但憐玉心中一些謎團惟姑姑能解。”
秦怡牽著李憐玉的手,與其對坐榻上。
李憐玉道:“憐玉知曉司徒傑向來傾慕姑姑,對憐玉理應愛屋及烏。若齊雲觀的蒙麵和尚真是司徒傑,其為何對我恨之入骨?僅為上次點蒼派一事?”
秦怡道:“蒙麵和尚若是司徒傑,其對你下如此狠手倒不難理解。”
李憐玉道:“敢問姑姑為何?”
秦怡道:“此事說來話長。二十年前,我剛入五毒。一天夜裏,我與司徒傑月下賞月之時,其從衣中掏出一書籍,問我此書乃是何物。我一接手,便已驚詫。”
李憐玉奇道:“何書這般驚豔?”
秦怡道:“《貞觀兵要》卷四。”
李憐玉道:“原來,卷四在司徒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