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之後,正待甄玥、李憐玉走出彩蝶峽穀穀口之時,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駕車之人乃是一頭戴笠帽的半百老者,車上僵臥一紅衣少女。
李憐玉道:“姐姐,有客人來訪。”
甄玥奇道:“從二人裝束看來,應是漓水塢人士,且先前去相迎。”
甄玥走上前去,問道:“敢問這位長輩,你二人可是漓水塢人士?”
朱東陽下車作揖道:“回稟甄醫仙,我二人確是漓水塢人士,車上之人乃我漓水塢義主江曉。”
甄玥道:“原來是江義主駕臨。甄玥未曾遠迎,還請見諒。那長輩想必便是金雷堂堂主朱東陽。”
朱東陽道:“在下正是。”
甄玥眼望車內,道:“依我看來,江義主傷勢不輕,二位隨我進穀。”
朱東陽道:“幸得在這穀口遇到甄醫仙與楊夫人,否則我與義主怎知這彩蝶峽穀如何進入。”
朱東陽與江曉隨甄玥、李憐玉走進彩蝶峽穀,朱東陽攙扶江曉走進木屋,躺在甄玥的木床上,甄玥婉令朱東陽出屋等候。甄玥為江曉清理傷口,接筋續骨,止血包紮。李憐玉走出木屋,來到朱東陽身旁。
李憐玉道:“敢問朱堂主,何人將江義主傷得如此之重?”
朱東陽道:“霧龍山莊蕭天霸。”
李憐玉驚道:“何時?何地?”
朱東陽詳細道出二日之前,發生於河南府龍門鎮、北邙山之事。
李憐玉道:“如此看來,蕭天霸已然手下留情,若是蕭天霸使出全力,江義主性命堪憂。”
朱東陽道:“楊夫人所言即是,蕭天霸武功造詣在當今武林稱得上登峰造極,鎏金鋥銀棒一揮,山石可破。”
李憐玉心道:“蕭天霸竟然毫無潛入開封之意,證明其之尋仇目標並非李邦彥,若真如此,我與姐姐定然凶險。方才聽朱堂主所述,我亦無戰勝蕭天霸的必然把握。”
這時,甄玥走出屋內,道:“憐玉,進屋為江義主輸送真氣。”
李憐玉道:“姐姐,我的真氣寒性甚重,輸至江義主體內之後可會適得其反?”
甄玥笑道:“莫非在憐玉心中,我隻是庸醫一位?”
李憐玉恬笑不語,甄玥道:“眼下除你之外,並無其他內力渾厚之人,惟能借用你的陰寒內力。憐玉,你即刻為江義主輸送真氣,我去藥房為其煎藥,此藥驅寒生暖,固本培元,屆時江義主用藥調理身體之時,體內寒氣亦可漸漸驅除。”
李憐玉道:“一切聽從姐姐安排。”
李憐玉進屋,盤腿坐於床上,雙掌為江曉輸送真氣。李憐玉心道:“蕭天霸一棒橫掃,皮開肉綻、傷筋斷骨、震及心肺。我的內力,興許不弱於蕭天霸,但我的力道,卻遠遠不及他,日後倘若交戰,取勝的關鍵應在於輕功腳法。”
片刻之後,江曉微微咳嗽數聲,低聲道:“有勞楊夫人了。”
李憐玉道:“若非得益於玄青道長所輸真氣的支撐,江義主你五髒六腑或許已然虛饋。”
甄玥推開木門,端藥走入,道:“憐玉,起身稍作歇息。”
甄玥坐於床頭,為江曉喂藥。朱東陽走進屋內,眼見此景,感動非常。
甄玥道:“江義主傷及內外,需加長時休養,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若定時服用珍珠醒神露,則氣力重聚時間大幅縮短;若定時塗抹芙蓉赤花膏,則傷勢恢複速度大大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