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年羹堯同王熙欒從伊犁出來,朝著京城的方向,一路東行。路上,王熙欒一直在套年羹堯的話,他是索額圖黨,也就是**,太子最關心的就是下麵這些阿哥對他是什麼想法,是不是站在他這邊。
“年兄弟,四阿哥年少英武,日後必成輔國重臣,你老兄到時可也飛黃騰達了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有我這麼個老哥哥啊。哈哈哈。”王熙欒有些諂媚的說道。
年羹堯心想:“我呸,還輔國重臣,輔誰?太子?廢物一個,他也配!”但還是不露聲色的說道:“太子恩澤四海,如果有朝一日君臨天下,我家四阿哥必定盡心輔佐。”
王熙欒聽他這麼說,接著問道:“年兄,大阿哥為眾皇子之首,恐有不服啊!幾次找太子的茬口,多虧太子為人忠正才沒讓他占了便宜。”
年羹堯不動聲色,繼續說道:“老兄是自己人,說句不恭的話,大阿哥天生勇武,天下無敵,是個將才。但是若論治國理政,猶如白丁,他哪裏能比得了太子殿下?”
王熙欒半信半疑,不再言語。心想:“這個年羹堯和身後的四阿哥胤禛初出茅廬,摸不清底細,他說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等我在摸摸他的底再說。如果摸清了,免不了又是功勞一件。”
晚上打尖,王熙欒請年羹堯喝酒,先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就等年羹堯‘酒後吐真言’。
感覺年羹堯喝的差不多了,王熙欒話鋒一轉,說道:“年兄弟,你看老兄我這人咋樣?”
年羹堯本沒喝多,隻是後來看王熙欒不停勸酒,料定必有‘勾當’,所以後來沒醉也便裝作醉了,看王熙欒要耍什麼把戲。聽王熙欒說這話,心想:“來了,來了,這狗腿子開始‘探道’了,也好,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隨即裝醉,帶著醉意說道:“那,那還用說。王兄為,為人寬厚。兄弟我實,實在是想結交。不知道王,王大哥肯不肯認我這個兄弟啊!”
“哈哈,兄弟過獎了,為兄也真想結交兄弟啊,咱在朝廷裏混飯吃不容易,多個兄弟多幫襯幫襯。”王熙欒那肥膩的大臉對著年羹堯笑著說道。
年羹堯眯縫著眼睛,繼續裝醉,“是,是啊,咱哥們誰跟誰啊!有大哥罩著,小弟這輩子就,就算有著落了。”
王熙欒心裏好笑,尋思年羹堯上套了,便說道:“年老弟,咱哥們今天開始就算親兄弟。”
沒等年羹堯回話,便接著說道:“兄弟,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太子是什麼人物你也知道,那是未來的皇上,以後的萬歲爺,但是現在有很多阿哥都不服啊!以為太子被廢了幾次,在皇上那失寵了,其實根本沒那麼回事。太子是誰?太子是皇後唯一的兒子,是索額圖唯一的外孫,皇後生太子的時候,皇上在病榻前親自加封皇太子,皇後聽到這才咽的氣。你說,這皇上和太子的感情是一般麼?皇後死去以後,皇上再沒立過,別人頂天立個貴妃。這太子雖然廢了幾次,可那不過是太子犯了點錯,皇上稍稍懲戒一下而已,毫不影響他們父子關係。”
年羹堯似醒非醒,含含糊糊的說道:“是,是啊!聽大哥這麼說,那這太子爺是穩坐金鑾殿了。”
“那是啊,再有索額圖大人,那是皇上的嶽父,門生遍布天下,那可真可謂是樹大根深,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萬歲爺想要搬倒他老丈人試試?那還不得造反那!”
年羹堯聽到這,心裏那個恨那,心想:“這幫叛逆,你等著我的,非得讓你們樹倒猢猻散。”轉念又一想:“這王熙欒可真是蠢到家了,想套我話,現在自己在這白話上了,那索額圖可真是不會用人,用了這麼個廢物。”心裏想著,嘴上卻沒有言語,表現出肯定的神態。
王熙欒話鋒一轉,說道:“兄弟,四阿哥現在也成年了,不知對於太子,四阿哥是怎麼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