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劍客浪子心

序其實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著一個關乎武俠的夢,正因為如此,才誘使得現在的武俠片這麼盛行。在觀看武俠的同時,我們也就是在圓自己的夢。夢是最美的,所以人人都想去做,或許永遠活在夢中是一件最令人欣羨向往的事,隻是生活在現實中的人難以去實現罷了,

我也有著自己的武俠夢,故而我十分沉溺於武俠。武俠中人的飛簷走壁,武俠中人的兒女情長,等等。都是那麼地扣人心弦,那麼地引人入境。我曾幻想自己是一位大俠,在我認為的武林中肆意地遊蕩,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這或許就是我想的夢吧。

兩年前曾寫過一篇5000多字的短篇武俠小說,到現在再看時突然感到筆法甚為拙劣,不由得忍俊不禁,暗笑自己當時之幼稚。如是文字,怎不遺笑於大方之家?!偶一興起,便想重新來過,湊來幾千字寫成這“浪子劍客浪子心”,一可圓自己之夢,二來幾經修改,自信還可觀於人,夢分大家,以期共享。

胡謅之文,如有疵處,望予指正。

九月風

甲申年,九月,塞外大漠。

我一個人背著一柄劍,獨自行走在這荒漠之間,四周百裏竟全然是這樣的一片黃色。莫說是樹木了,就連那不到一寸的小草都難以看到。我一路過來,而那隻騎著的駱駝竟在半天前離奇地死去,於是我不得不步行起來。

我的目的地是洛陽。自小時起別人就告訴我,我長大後要回洛陽,因為洛陽原本是我們的故鄉。許多年以前我的先人們因躲避戰亂,千裏迢迢地從洛陽逃往西域,我想或許幾百年前這兒並非是一片荒漠,或許它也曾綠樹如蔭:有行人絡繹不絕地穿梭,有鳥兒的歌鳴飛翔。我的祖輩在西域安頓了下來,漸漸地融入了那裏。他們在那裏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但這也難以抹去他們對故鄉的懷念,他們總是在不停地告訴下一輩:咱們的家鄉——洛陽,那是一個繁華而美麗的地方。他們講述著他們原來在那裏所經曆的一切一切,向兒孫們描述洛陽的景色~就這樣一代傳過一代。或許幾百年間,洛陽已變得不再是以前那樣,但這美好的記憶卻永遠地留傳了下來。

作為家族中的最低的一輩,我從小就被授以故鄉的回憶。我向來是一個好奇而且喜歡流浪的人,加之自認為武功已練到了一定的程度,於是我決定去實現我心中的夢想——回到洛陽,回到故鄉。出發的那一天,也就是三個月前,整個家族的人都來為我送行,我載負著整個家族的期望出發了。

現在的我,一個人靜默地走著,腳下踏著的沙礫沙沙作響。忽然我感到渴了,才發現就在半天前那匹駱駝死後我已喝完了最後一滴水。我需要找水。提足了勁,疾步向前走了五裏路,在轉首間,我忽而發現我的右手邊有一小淙細流,仿佛像找到了寶藏一般,我急忙跑去,貪婪地喝了起來,這水甜甜的涼涼的。這時的我忽而覺察到:原來當你最需要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東西,它都是那麼珍貴。

我用水袋裝滿了一袋水,就又開始了我的行程。九月的塞外荒漠時常會刮起一陣肆意的寒風,寒意陣陣地侵襲。本來就穿著不多的我時不時地就有些瑟瑟發抖。

刹那間,我的眼睛被一道明晃晃的光刺了一下,那光束來自不遠處。我施展輕功,來到那光源處,原來發光的是一把刀,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光束。而那刀的旁邊,躺著的是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年紀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衣著倒是很華麗,特別是披了一件白色的貂皮外套。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尖,死去的時間並不長。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去知道。我剝下了他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這衣服還滿合身的,我煞是喜歡。穿了他的衣服,我必須還他點什麼,因為我向來就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他已經死了,我唯一能做的恐怕除卻幫他安葬也更無其他了,於是,我埋了他,並在他墳前樹了一塊木製的碑。至於要寫些什麼,我實在想不出,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故事,我如何去為一個從不認識的人立碑?故而我決定不寫內容,它也就成了大漠中的一座無字碑的墳墓。

我依舊一個人行走在大漠之間,可就在我走了不到一天的路程時,我看到前麵有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身玄衣,背對著我,左手拿著一把劍。劍,一把好劍,一把我從未見過的劍:紫紅色的劍鞘,紫紅色的劍把。它未出鞘就讓人感到有一種寒氣撲來。

我目光中有些愛憐地看著那柄劍,腳仍不停地向前走著。“站住”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聽起來還蠻有底氣的。

我並沒有停下來。‘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我要殺你”那人冷冷地答道。

我沒有再問下去。我已知道了他的目的,殺人是江湖上一件很平常的事。殺人可以有理由,也可以沒有理由,這就是江湖。

我轉過身,手握著我的劍,默默地等他出招。說時遲,那時快,他“嗖”地拔出了寶劍,立即就產生了一團紫紅色的劍氣,包圍住我和他。我也拔出我的劍和他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