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聖人。
即便再理智,看到陸然變成那樣,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遷怒。
她有點怨他!
但也僅僅,是怨他而已。
“我為什麼要阻止他?”莫北丞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譏誚的、不屑的扣住她的下顎,拇指重重的擦過她幹裂的唇,“人生是自己的,我給過他選擇的機會,是他自願走上那條路的,沈南喬,有兩種人是你用盡辦法也無法拯救的,一是一心變壞的人,二是一心尋死的人,你即便救得了他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不如讓他一次死了省事。陸然明知道出了那個籠子,等待他的是什麼,還義無反顧的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他湊近她,與她鼻尖相抵,“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莫北丞這話,說的無情,卻又句句在理。
陸然已經成年了,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稚童,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人生!
南喬一時無言以對。
但是。
陸然是她的弟弟啊。
難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嗎?
她明知道前方是懸崖,卻站在原地輕描淡寫的說: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所以,跳吧。
南喬搖頭,第一次在莫北丞麵前流露出無能為力的脆弱。
莫北丞目光一閃,低頭,去吻她的唇!
和平時柔軟的觸感不同,因為幹的起了皮,有點磨人。
莫北丞也不急著攻城略地,而是貼著唇,慢慢的咬吻。
南喬抬手環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三哥,我想救他!”
莫北丞的動作停下,但並沒有離開,看了她幾秒,像是終於泄氣般開了口:“送他去部隊。”
“當兵?”
不怪她驚訝,而是陸然現在,是絕對沒有這個資格的。
“不是當兵,隻是丟到部隊受幾年苦,但是他不能享受軍人的一切待遇。”
南喬想了想,這大概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了。
“聽三哥的。”
“如果敢逃跑,按逃兵的懲處方式來,”莫北丞垂眸,看著南喬一臉順從的模樣,心裏總歸是不大舒服,悶的慌,卻又無處發泄。
他閉了閉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彎腰將南喬抱了起來,大步上了二樓。
南喬攬住他的脖子,“我還沒吃飯。”
“那也是活該,”莫北丞輕輕的嗤了一聲,“等一下再吃。”
他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沈南喬憋死。
結個婚,還不如沒結婚!
飽一頓餓一頓。
又因為她的身體,不敢動作太大!
越想越憋屈,勒著她身體的兩條手臂收緊,看著她疼得皺眉,又敢怒不敢言,唇角愉悅的勾起,彰顯著他心情很愉快。
主臥的房間門虛掩,莫北丞一腳踢開,將南喬壓進了柔軟的被子裏。
莫北丞撐在她的上方,呼吸有些緊,一雙眸子漆黑深邃,抬手扯了扯襯衫的兩顆扣子,“沈南喬,陸家的事,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南喬看著他,“三哥……”
她本想跟他說聲‘對不起’,陸家的事,確實不該麻煩他。
但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求到他麵前,陸然的事,她處理不了!
莫北丞見她欲言又止,明顯是誤會她的意思,陰鬱的俊臉上全是怒氣,“你要敢再為陸家那檔子爛攤子事來找我……”
後麵的話他沒說,隻是用力的封上她的唇瓣,吻得極其粗重蠻橫,完全不似他平常的那種激烈卻由帶著繾綣的作風。
南喬覺得不舒服,稍稍往後退了退。
被他拉回來,重新扣住了腰。
力度比剛才更重了幾分!
這是一場談不上舒服卻又極耗體力的情事,完事後,南喬躺在床上,已經沒有吃飯的力氣了。
她半眯著眼睛,眼前那份旖旎的光暈還沒完全散去。
莫北丞起身,裹上睡袍,“起來,吃飯。”
“不想動,不想吃。”
莫北丞係腰帶的動作一停,挑了下眉,“是不想動還是不想吃?”
“不想動,”她控訴的瞪著他:“疼。”
“用了東西了,”莫北丞示意了一下床頭櫃上那瓶黑色瓶身的潤滑液,俯身,湊到她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疼是因為做少了,就像手一樣,磨出繭子了,自然就不疼了。”
“三哥,你能再厚臉皮些嗎?”
“能,等一下吃完飯再來一次,”莫北丞起身,“想吃什麼。”
南喬臉上浮起一團紅暈,順手拿枕頭砸他,“別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