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宮女為他布的菜,不是他所喜歡的口味,可他也得吃下去,先祖規矩,皇帝一樣菜不能吃超過三口。
可瞧著那邊濃情蜜意的兩人,皇帝酸的不行。
他想了想,便道,“子玉,你也是要用膳的,不如交給宮女服侍,宮女會很用心的服侍琬琰的。”
瞧瞧那個臭小子的手,居然拿著手帕去擦親親女兒的嘴。
這可真是……酸死他了。
白墨聞言,“無妨。”
皇帝冷哼了一聲,揮退宮女自己夾菜,這越吃,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琬琰吃得七分飽便停了下來,她見皇帝麵色不是很好,心裏疑惑,“陛下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為何麵帶鬱色?”
皇帝見女兒出言關心,那股子酸味頓時散去,漾起溫和的笑道,“無事。”
琬琰想了想,便道,“陛下,您下令讓子玉護送靈秀公主前往烈國和親,琬琰也想跟著去。”
白墨擦了擦手,也拱手認真的道,“新婚燕爾,不堪相思之苦,望陛下成全。”
皇帝,“……”
他轉頭去看琬琰,溫聲道,“你受傷的傷還沒好,這京中也有許多人玩耍說話,去烈國一路還不知會有什麼危險呢,你好好的呆在京中不好嗎?”
讓他這把半老的骨頭多看看她也好呀。
皇帝的心酸得直冒泡。
琬琰瞧見皇帝的眼中盡是慈愛,但她還是說道,“陛下,您就允了琬琰吧,琬琰還沒去瞧見過烈國的風景呢,聽說烈國人個個好酒,那烈國的酒可香了,待琬琰去帶一些回來給陛下品嚐可好?”
見她堅決,皇帝隻好答應了她。
琬琰放下了一樁事,又想起一件事來,她道,“琬琰聽說,南疆王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入宮為妃,陛下好豔福呢。”
她話裏說不準是嘲諷還是單純的戲謔,皇帝的心莫名的七上八下的。
他輕咳一聲,“朕沒有那個意思。”
琬琰笑了笑,“琬琰不過是打趣一下陛下,陛下不必這般緊張,隻是那南疆王的小女兒先前同琬琰有一些過節,她看上了琬琰手中的鳳佩,同琬琰起了一些爭執,原先琬琰也沒有放在心上的,隻是瞧著她似乎把琬琰給恨上了。”
“既然這樣,那就更不能入後宮了。”皇帝道。
聞言,琬琰露出笑容來,一個那一一不足為據,她隻是不想進宮就瞧見那一一,才這般說話。
皇帝對她的寵愛,對她的愧疚,她都心裏清楚。
“陛下平日裏也要注重養生,實在是折子多,便可以留到第二天,萬不能像上回一樣暈厥過去,可把人給嚇壞了。”
皇帝心中暖到不行,他急忙點頭,連道了三聲好,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
待離開了禦書房,琬琰走在宮道上,“子玉,不如去禦花園轉一轉好不好,我這幾日可悶壞了。”
天知道,白墨連下床都不讓她下,她傷的是手腕,又不是什麼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