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子勉強笑了笑,指著身邊的一名老頭說道,“這是一直負責孤的身子的大夫,是父皇特地重金聘請過來的,名喚做鬼俗。”
鬼俗?
沒聽說過。
琬琰朝那老頭笑了一笑,表示友好,誰知那老頭輕哼一聲,似乎不待見她。
倒是白墨,眸光深了深,“本王聽說,雪山神醫有一位師弟,不過早已偷了師門重寶叛出師門,多年來尋不得半分蹤跡,而那個師弟,便喚作鬼俗。”
什麼?
她師傅老人家的師弟?
琬琰狠狠吃了一驚,看向鬼俗的視線也逐漸變得審視起來。
鬼俗臉色越發沉沉,“我叛出師門不錯,可偷了師門重寶,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強加之罪,何患無辭?”
還真是……神醫的師弟……
聞太子也沒想到會有這層緣故在,“琬琰可是拜師在神醫的門下,而鬼俗先生,已經被請到烈國皇室中待了數年之久,在外隻知孤的身邊有一名醫術不俗的大夫,而並不知先生的名諱,是以神醫才尋不到先生的蹤跡。不過關於那師門重寶,孤倒是不知情了。”
他說的無辜,可也有隱隱為鬼俗說話的意思。
琬琰倒是不認為,她師傅會拿這件事情來胡說,她看向鬼俗的視線也變得不那麼友好起來,“這些事情得等來日再論個清楚,眼下的要事,是先為太子診治才是。”
鬼俗冷哼,“確實,如今的要事確實是要為太子診治,隻是太子殿下的身體老夫最了解不過了,連老夫都對此病症無能為力,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輩,竟說自己能醫治?”
他滿心滿眼都是不相信的意味,琬琰並不在意,她也不屑讓鬼俗知道她的真正實力。
倒是白墨,望向鬼俗的視線涼涼的,“井底之蛙。”
“你……”鬼俗哪裏聽不出來這份諷刺?可礙於白墨的身份和手段,他硬是把那份火氣咽了下去,望向琬琰的目光愈加不善。
早在之前,他就勸說過聞太子,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本事?可聞太子卻執意要請這丫頭來醫治,簡直氣死他了。
她先為了聞太子診脈,待好一會兒,她才收回手,“太子的病倒是有些難纏,主要是隻有書上的知識,我並沒有真正的實踐過,所以把握隻有八分。”
“笑話。”鬼俗不屑的嘲諷。
要是琬琰真能治好了,那他這麼多年苦心積慮豈不是做了笑話?
況且,隻是一個黃毛丫頭,就敢開這麼大的口,也不怕收不了場!
琬琰的視線卻落在了他的身上,她這會倒是有些較勁了,“不知道鬼俗先生叛出師門時,拿走的是什麼寶物?方才我是不願意和鬼俗先生計較的,畢竟先生是前輩,可一接觸,才發覺先生是半點前輩的心胸都沒有呢,至於那寶物,我倒是好奇起來了。”
鬼俗像是被抓到了什麼痛腳一樣,警惕又敵意的望著琬琰,“什麼重寶,那不過是我那好師兄強加在我頭上的罪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