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大雪紛飛,大地上銀裝素裹,白,成了世間唯一的主題,一年到頭了。
張明漫步行走在白林大道,一排排林木的樹枝被沉重的積雪壓得抬不起頭,不時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
張明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腳印,踩得積雪吱吱作響,這座山叫千閔山,是中部與南部的交界線,翻過這座山頭就可以看到世界中部地域了。
遠處一座朦朧的小鎮出現在他視線中。
中部地域是五大域中最大的一塊,這裏也是五大域中人口最密集的一塊地域。
此時,即使入冬依然人來人往。一陣冷冽寒風吹過,刮得臉龐生疼,寒風吹亂了張明的頭疼,臉龐一陣冷峻,猶如刀削。
鎮口處,一群小孩在嘻戲,打雪戰,堆雪人,為雪地中平添一道色彩。
張明看得出神,記憶裏,自己的童年都是在盜墓和學習中渡過,何曾如他們一樣無憂無慮過?
收回心思,雖然有些羨慕,但他並不妒忌,因為他的養父卻給他另一些東西――成熟與知識,這是其他人的童年所不能比擬的。
走進小鎮,不遠處一家酒館出現在視線中。
剛進入,一股溫熱的氣息便撲麵而來,有些凍僵的肌肉漸漸複蘇。
酒館很小,隻有一百平方米左右,裏麵卻坐滿了人,都在各自談各自的,很熱鬧。
張明在最後一處沒人的空桌上坐下,一個頭紮馬尾辮,眼神清亮,臉蛋粉嫩,十分可愛的小女孩走來笑道:“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麼?”
張明道:“一壺酒,和一盤下酒菜。”
“哦!稍等。”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不多時,門簾又被掀開,一個麵帶輕紗,一身青衣,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進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有地痞走上前的搭訕道:“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女子臉上籠上一層寒露,神色冰冷,讓人如墜冰窖,並不答話,伸手點出一指,這個猥瑣男直接化成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酒館中人人背脊發寒,頓時鴉雀無聲,這絕對是一個魔女,動輒殺人滅口。
她徑直向張明這桌走去,人人向張明投去同情的目光。
張明也是冷汗直流,他好像沒有招惹這個魔女吧?
“我能坐這裏嗎?”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
“啊?”張明愣了愣,隨後長出了口氣。
“沒有空位置了,隻有這裏有了。”青衣女子繼續道。
張明連忙道:“可以。”
女子坐下後,點完東西,就再也沒有出聲,坐在那裏眼睥輕閉,似在養神,但卻十分誘人,讓人忍不住想揭開她的神秘麵紗。張明不敢再看,這女子八成是妲己轉世,不能招惹啊!跟她坐在一起實在不自在。
“我有那麼可怕嗎?”女子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有點戲謔。
被她這麼一激,張明反而冷靜了下來,暗道:“是啊!都是人有什麼好怕的?”想到此,他搖頭道:“沒有。”這時張明的酒菜上來了,他邊吃邊道:“你叫什麼名字?”聲音平靜而不失禮,倒符合他現在書生的氣質。
青衣女子微微有些訝然,道:“青青。”
張明哦了一聲道:“要不要一起吃?”
其他食客都快暈菜了,這書生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和這個魔女搭訕,沒看見之前那個人的下場嗎?
出乎所有的意料,青青搖搖頭道:“不了。你叫什麼?”
所有人眼珠都瞪圓了,怎麼會這樣?
張明絲毫不在意旁人那變化不斷的眼光,邊吃邊隨口道:“書生。”青青愕然,知道他說的是假名,但也不深究,畢竟隻是萍水相逢。
這時,又有一女子走進來,絕美的容顏上,鳳眉丹目,明睥皓齒,一頭青絲披在身後,看到張明和青青後,滿臉寒意,光華一閃,一把虛幻的長弓出現在手中,彎弓搭箭真指張明。
張明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青青先他一步起身道:“殤,你幹什麼?住手,他是我朋友。”
張明愕然,他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不過他還是向她點點頭。
那個叫殤的女子收起長弓,不過臉上寒意未退,走過來道:“青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