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翻過了無龍山,人和腳都在受著火山的折磨,更讓人無語的是,太陽雖早起但不早歸。
不多留點時間給涼爽的夜,
這趟鏢走的有驚無險,鏢師們已有人開始犯酒癮了。
夜將臨,太陽似還不願退讓天空。
空中留著一片紅霞。
此時,鏢師要到大樹下小息,以便開始一整夜的衝刺。
有人一見這紅霞,便似曾相識一見如故的聊起來。
“知道嗎?紅霞淩空時表示有凶兆將臨!”
“聽說越紅就越厲害!”
第二日。太陽還未起,鏢已送到,接鏢的人,一身黑衣。
“好,的確無誤!”
誤子剛停,鏢師們,護鏢的十二人全暈。即刻便化成一灘血水。
“好鏢!”
空中飄雲掠過,當第一片雲剛過,陽光射向腳下的土地時。一人突地一晃,對麵的樹便無聲而斷。
而後,飄雲靜靜浮過,但每浮過一片,叢林中便斷開一顆樹。每棵都是從中而斷,無聲無息,隻是倒下時,騰起飛揚的塵土。
不時,倒下的樹,已空出一片極圓的空地。
“師夫,我的長進如何
?”“無謂,你已進了由靜生動的境界。記住,要由呼吸感應頭頂的飄雲,感應大自然,發出無盡的力量。”
“無謂”
“師夫,有什麼事
?”“你可明白,這片林子這座山有什麼秘密嗎?”
“這個,早就聽您說起過,這是曆代掌門受教之地,方圓百裏,山上山下,任何弟子,閑人不能踏進一步,並且這座山風水極佳,滿山盡是珍奇植獸。在整個世界上恐怕就隻有這麼一塊地了。”
“不錯,但我發覺你有點羅唆,我教了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別學你師娘一樣囉裏囉唆。這裏就是除了你我是人外,其餘全不是人,對不對?”
“對,師傅,但這和今天教的氣劈有什麼關係?”
“有!你要瞧清楚,想明白了,這裏除了你我是人外,其餘無非奇獸珍物。但那兒有個東西。”
說著,一貫氣力逼至一叢雜草中。突地,躥出一黑影,那黑影在空中,瞬息翻數個跟頭,立刻將身上的泥土雜草濺起,齊齊的落在一邊,成一線。隻見那人,一手緊緊的捂住左腳,半蹲在那兒,雖看不清這人的臉,但這一身黑衣,這姿勢無不升起一股緊張肅殺之氣!
這時無謂的師傅慢慢道:“無謂,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無謂真不知怎麼回答。
那半蹲的人不管是不是東西,但絕不是個傻子。從他迅猛的出手,急需的反駁中可以瞧出。
但無謂師夫硬要他承認這種事,這就要看誰的功夫高了。
即刻,便見了分曉。那黑衣人已是雙膝跪地。
他憤憤道“林佳你這死老頭,可還認的老夫?”
林佳道“老飛不過我,老不敢掠懸崖,老不死的,號稱輕功五百年內無人能及的誇夫腳李豪,我還認的你,要是我認不得你,恐怕你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這一下,那黑衣人誇夫之腳李豪,立刻胸中熱血洶湧,翻騰。翻騰成笑,翻騰出的笑堆滿了臉。
李豪道:“你操辦林家學院已多年了。”
林佳道“不錯。”
李豪道:“林家學院在你手裏正旺的不得了。”
林佳道:“沒錯。”
李豪道:“特別是這片叢林,這座山。不知你從中操練出多少江湖豪傑。”林佳真不想承認,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還要有勞你,不少孩子在外的坎坷路都是你鋪的。”
李豪道:“不必了,你可知我今日穿一身黑是什麼意思?”
林佳道:“這個,我還真不知。不過隻有采花賊才穿黑衣,並且絕沒有一個敢在白天穿的。如果有幾位,那是他們的誓好,但我瞧你就是腦不清!”
這話直逼的一身黑衣的李豪,滿臉血紅,火熱!
他急憋住,笑道:“我免費告訴你吧,這片林子這整座山,都已被我李家毒藥滋潤過了,唯有我這一身藥草浸過的李家黑衣才能解這毒。這毒很怪,怪就怪在,偏偏是你解不了的毒。”
李豪說完,痛快的大笑數聲,掉頭就走。象是急的要去投胎一樣。
林無謂問:“師傅他是誰?”
林佳摸著長須,一字一字的吐出:“他是為師唯一的朋友,他不是人。”平靜的猶如奔騰的大海。
林無謂又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林佳笑笑說道:“你現在別管這是不是真的,立刻下山,到你二師娘那兒告訴她,無龍有腳了。”
“記住一定傳到這五個字怎麼還不去,快去!”
這表語氣一來,無謂哪還敢再停留,立刻拔腿就飛。
落地時他鞋上已滿是青草的氣液。這感覺好長時間沒有過了,長的已有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