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若無其事地拿過相賢手中的合契,道:“咱們是幫那四女的忙,與皮少夫人無關。”晴天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洛婉心是個玩家,還是個有秘密的玩家,那麼,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就都有研究的價值。
相賢不好再說什麼,訕笑一聲當作回應。
這時,一直沒有作聲的尹子槐道:“莫非皮少夫人待相管家好,就是為了尹家的圖紙和配方?”
相賢剛想說什麼,相家的家仆又匆匆來報,說是瓷窯的元老和工人都來奔喪了。
事關瓷窯,晴天心知自己不好再參與,於是識趣地對相賢和尹子槐道去陪同尹劍起和尹子桃,轉身離去。
人來人往,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山。
尹劍起要為相膳守夜,說要償還相膳多年來為尹家盡心盡力的情義。相夫人與相賢連聲道“使不得”,但尹劍起執意為之,任誰也勸不動。尹子槐隻好留下陪同,讓晴天與尹子桃帶一眾丫頭、家仆先回尹家。
剛走出相家,晴天看見樂若安站在巷角探頭探腦。樂若安也看見了晴天,衝她又是眨眼又是努嘴。
晴天估計樂若安有話說,於是讓眾人一旁等候,獨自走到樂若安的跟前。
“妹妹,你可出來了!哥哥奔完喪,在這兒等了快有兩個時辰呢。”樂若安急切地道。他今天隨瓷窯工人一起來相家奔喪,不過與晴天二人一個在外,一個在裏,並未遇見就是。
“哥哥可有要事?”晴天忙問道。
樂若安壓低聲音道:“出大事了!”
“大事?”要擱半年前,樂若安這樣說話,晴天一定不會放在心上,對於那時的樂若安來說,所謂的“大事”估計就是吃不上獅子頭了,或者被哪家店鋪辭退了,可是如今的樂若安這樣說,晴天卻是心頭一驚。因為眼前的樂若安,早已今非昔比。
“尹家的三輛販瓷車都被一夥蒙麵的匪徒砸了。”樂若安道。
“什麼?!”晴天氣憤不已,大聲道:“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樂若安忙不迭地擺手道:“噓,妹妹可要小聲些!哥哥今個兒特意在此等候,就是不願將此事聲張。相管家剛去,尹老爺若知此事,那是雪上加霜,萬一傷了身子,得不償失。再者,此事有關尹家聲譽,若讓同行知道了,也會暗處譏笑尹家。可是,此事明顯是衝尹家而來,哥哥若不說,又對不住尹老爺和二少爺,所以,哥哥隻好悄悄地對妹妹說,看看妹妹可有個得體的法子沒有?”
晴天急道:“妹妹知道哥哥的用心,隻是哥哥快將原委道來?那幫蒙麵匪徒何時砸了販瓷車?又可有留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