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走了過去,碰了碰陸知夏的腿。

陸知夏吃疼蹙眉,卻沒叫一聲,緩過勁後,她喘著氣說:“沒斷,就是受傷了,緩緩,明天就能好。”

“你還想繼續?”時晚問。

“他們全是金派的人,你知道純金派指的是什麼嗎?”陸知夏難得說話的聲音沒了中氣。

時晚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戰旭來電。

時晚接起,第一時間彙報:“安全,都安全。”

戰旭淡淡道:“我來接你。”

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我……”

“我知道,調查出來了,你外公的死是江逸風親生父親所為,江逸風現在在我手裏,任你處置。”

時晚僵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可能連外公的死都和江逸風有關?

“時晚。”戰旭柔聲叫她。

“嗯。”時晚下意識應了一聲。

“聽話,回來。”

“嗯。”時晚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時晚蹲在陸知夏麵前:“跟我一起回去吧!”

陸知夏搖頭,又固執問道:“你知道純金派指的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指的是R國奸細。”

時晚震驚。

“金恬恬突然想進軍娛樂圈,也是想利用明星的影響力,攪渾年輕人的思想。時晚,我不知道該怎麼努力才能彌補我爸犯下的錯,他為了自己的公司,明知道金家是R國的奸細還義無反顧地和他們一起對付戰家。”

陸知夏聲音微顫,紅著眼看時晚:“我知道我沒有本事,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第一時間就是想去你的公司,在譚平山那裏學點企業管理的本領,回去和我弟爭奪繼承權。我還想利用這個綜藝給觀眾們看到我的血性,可你看看我現在……”

時晚第一次看到這麼無助的陸知夏。

陸知夏突然緊緊抓住時晚的手:“你幫我!你讓寧宇澤幫我!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身為華國人的血性!這是你外祖母曾經對我們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時晚眼眶瞬間紅了。

她不是想起了外祖母,而是心疼陸知夏。

陸知夏雖然親人俱在,但就像沒有親人,時晚的外祖母不過像對她一樣對待陸知夏,陸知夏就感恩到了現在,記到了現在。

時晚點頭,“我記得。”

外祖母是個有血性的女人,她愛傅晚,卻也討厭傅晚的矯情,小時候時晚把陸知夏帶回家玩,陸知夏便特別喜歡粘著外祖母,外祖母也格外喜歡陸知夏,說陸知夏像她,不矯情。

為了外祖母不偏愛陸知夏,時晚也常常陪著外祖母看抗戰片,外祖母總說片子拍的過於理想了,事實遠比電視裏殘酷百倍。

她以為那些戰爭早已結束,沒想到現在以另一種方式在進行著。

時晚無聲把救生繩再次重新係在兩人身上,她背著陸知夏,拉了拉繩子。

“時晚?你們現在上來嗎?”山坡上傳來寧宇澤的聲音。

“對!”時晚衝著上麵喊。

“好!那你們抓緊了!”寧宇澤又擔心又高興。

很快,上麵的人通力合作,把時晚和陸知夏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