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的劍式,就取個名字吧”
“太陽初升所悟,師傅,叫初劍怎麼樣?”
“初劍,出劍,也罷”
······
明月高懸,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可殺人夜也要選個殺人的地方。
怎麼會是這裏?
洛陽城中,燈火不絕,入夜人來人往,大街小巷叫賣聲絡繹不絕,遠方夜空中還升起了幾顆煙花,引得人們交頭接耳,仰著頭一陣歡呼讚歎,興高采烈。
可師徒兩就出現在了這裏。
一處煙柳之地的房頂,逍遙子帶著熊海,站在高樓瓊宇之上,背後的明月顯得格外的大。
熊海靜靜地審視腳下的一幕幕場景。
長院中,有傳來絲竹聲,衣著暴露女子的笑聲,男人們的笑聲。
長街上更是駿馬奔馳,一頂頂花轎,一輛輛馬車川流不息。
這時,遠處來了一頂八抬大轎。
逍遙子對著那頭顱輕輕一點,說了一句。
“把他殺了。”
逍遙子沒說殺誰,但熊海知道他說的是殺轎子裏的人。
逍遙子沒告訴熊海那人是誰,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身邊有多少護衛,有什麼身份背景,通通什麼都沒告訴他,隻是把熊海帶到這裏,然後現在叫他把那人殺了。
熊海甚至不知道轎子裏的人是男是女。
但熊海什麼也沒問。
熊海解下了裹著劍身的黑布,躍下了屋頂。
一個黑衣少年,提著一把黑漆漆的劍,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在煙柳之地大門口,攔在了八抬大轎的前麵。
人群一陣慌亂,四散而去。
更有不少武者,抱著雙臂,更有的摟著身邊的姑娘,在遠處饒有興致的看戲。
十幾匹高頭大馬上的護衛紛紛躍下馬來,提著刀劍大聲喝道。
“小子,幹什麼的!”
轎子“噠”一聲落下。
仆人們略帶驚恐的躲在了後麵。
轎子裏走出了一個青年。
他腳步輕浮,身著華服,手裏還逗弄著一隻鸚鵡。
“高叔,怎麼回事?”
這時從馬上躍下個中年漢子。
他身形高大,足足比那青年高出兩個頭,手提著一把刀,臉上還有幾道刀疤,平添的幾分威猛。
“少爺,沒事”
高叔嘴裏這麼說著,手上卻不怠慢,抽出了刀,仔細提放,看向了那個黑衣少年。
“無量天尊”馬上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卻開口說話了。
“不就是個小毛孩嗎,大名鼎鼎的劈虎刀高平也會怕了?”
馬上的道士嘴裏輕佻地嘲諷著,長須飄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卻不敢真的輕視那個少年,同樣在凝神靜氣,因為他知道敢就這樣冒出來的刺可不會是什麼軟骨頭。
高平皺著眉頭剛想說上什麼,那黑衣少年卻動了。
熊海麵對著一聲聲質問,一句話也沒說,朝他們走了過去。
一群侍衛你望我,我望你,高吼了一句“上!”
立馬圍攻了上去。
麵對一大群敵人,熊海眯起了眼。
“師傅,天上有好幾個太陽怎麼辦?”
“你眼花了,天上隻有一個太陽。”
是的,天上隻有一個太陽。
地上隻有一個敵人。
熊海從容不驚,常年練劍已經很少有什麼讓他動容的事了。
熊海舉起了劍,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