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龍用哽咽的聲音說:“原來…你早已…看穿了我的……計劃,可是你…為什麼……不躲?隻為了能夠傷到我麼?”
幻虛淩清秀的麵孔露出了一個微笑,他用清亮的聲音很自然的說:“人可死,傲不可滅。”
如果說雲慕龍先前對幻虛淩的感覺就是狂傲,那麼現在的感覺就隻有佩服。
“雲前輩,你剛才的話語中還有一點不對。那就是:我並沒有舍身一搏,我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幻虛淩雙手一展,全身上下甚至連雲慕龍所帶起的沙塵暴都沒有沾染,簡潔的長衫沒有一絲瑕疵,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什…什麼?”雲慕龍驚訝的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幻虛淩到是平淡,他收起了頂在雲慕龍左後背的長槍,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師生,幻虛淩的傲骨和他的禮儀是成正比的。他和雲慕龍僅僅是切磋而已,所以完全沒必要結束後依然將槍頂在雲慕龍的胸膛。
“因為你的劍意僅僅是意念中的殺氣,甚至殺氣的實體化。而我卻是已將槍魂練出,劍意和槍魂相比之下僅僅是相形見絀。至於為什麼我可以保持一塵不染你可以想一下我當時的動作。”幻虛淩後退一步對著雲慕龍抱了抱拳,表示一種尊敬。
雲慕龍站了起來,完全不去想自己的恥辱。在他這種練器瘋子眼中,還有什麼比提升更加重要的呢?雲慕龍再怎麼要臉也要先領悟幻虛淩的槍魂後再去找幻虛淩算賬。
良久,雲慕龍的眼中泛出一抹明光,他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對這幻虛淩說:“原來是這樣,你僅僅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你早已經到了我的身邊用你的長槍刺到了我的身體。我說呢,你也絕對不可能將劍意練習到最高境界。”雲慕龍顯現出來了滿意的微笑。第一種滿意是自己的徒弟對武器的研究竟然如此深奧。第二種的滿意就是幻虛淩並沒有達到那種可怕的程度,自己的老臉還沒有丟幹淨。
幻虛淩看了看在自我安慰的雲慕龍,毫不留情地說:“前輩想不想再試一試?”他比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橫空”。
雲慕龍真的不敢再小看幻虛淩了。他小心翼翼的舉起了“醉銀劍”。說了一句:“來吧。”
幻虛淩臉色一變,突然身體一動,用腳的前掌巧妙地一劃踏出了十多米,雙腳猶如滑冰劃過地麵衝向了雲慕龍。就當雲慕龍思考著幻虛淩奇特的步法有何巧妙之處時,等待他的隻剩下了長長的傷痕。
槍破蒼穹,“橫空”出世,萬物黯然。
這樣形容幻虛淩的攻勢絲毫不為過。行雲流水、目不暇接的動作在幻虛淩的操作下顯得淩厲。
噗!
雲慕龍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他胸前的紫裝被鮮血染紅,這個罪魁禍首除了幻虛淩以外,還能有誰?
驚愕!呆滯!讚歎!
這些目光幻虛淩早已習以為常,但是卻從來都不缺少骨子中的傲氣,他出現的地點依然是在雲慕龍的身後,毫無聲息,無影無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才是你的早已到我的身邊,才會留下的傷痕,看來我真的就是隻井底之蛙啊。那你到底有沒有將最高境界修煉出來呢?”雲慕龍以自己強大的實力迅速恢複著傷勢,估計以他的實力不出十分鍾就能將傷勢恢複。
雲慕龍所說的最高境界自然就是:
人未行劍先行
劍指心--
似流星--
劍芒過---人不醒!
哪怕幻虛淩能夠傷到他,他依然不可完全相信幻虛淩能夠將那種逆天的技能修煉成功,他自己也是個天才啊,苦修千秋萬載卻不及一位少年的誤打誤撞,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幻虛淩也意識到了雲慕龍心中的不甘,但這就是事實。這就是器宗第一天才為他造成的事實。誤打誤撞?最佳正規的練習會是誤打誤撞?這話讓當年器宗的前輩知道估計都會氣得吐血吧。
拍了拍身上剛剛濺起的灰塵,幻虛淩手握“橫空”仰天一揮。
嚓嚓嚓!!!
在雲慕龍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以雲慕龍圓心,整個小圓邊緣都被一股強大利刃刺穿,大約可以深達三米,飛起的煙沙在間接透露著雲慕龍絕望的眼神。
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雲慕龍嘴中發出:“真的是…最…高…境……界。”淚水從雲慕龍眼中奪眶而出,晶瑩的液體從紫色的眼眸中流出。
這種情況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作為雲慕龍好友也是損友的琴酒說:“老家夥,你不會傷到了吧!沒事的這孩子就是真麼變態這是我們有目共睹的。”
雲慕龍是傷心的哭麼?這一點隻有他本人才能決定。
“老東西!你在開玩笑麼?老子等待了萬年的有緣人終於到來,你說我的是傷心的哭,還是激動?和這小子多大幾戰,估計我就能練習到劍意的最高境界了。哈哈哈哈,你就永遠的被老子壓在身底下吧!”雲慕龍的老臉滿臉笑容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