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將計就計,入局(2 / 3)

他也想不明白知州府要如何布局。

所以,他將葉初棠之前說的話,還給了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葉初棠聽完,腦海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實施“逃犯”計劃的關鍵。

“知州府壓根就不需要我們逃跑,就能名正言順地誅殺我們。”

祁宴舟沒聽明白。

可他知道,葉初棠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阿棠,你想到什麼了?”

葉初棠粉唇翕動,吐出兩個字,“替身!”

隻要知州府找到了易容高手,就能讓假的祁家人當眾逃跑,然後誅殺真的祁家人!

祁宴舟心裏一驚,“好一招偷梁換柱,若不是韓衝被策反,這計劃堪稱完美。”

“知州府很清楚,若對祁家下手,就隻能勝不能敗,所以他們做出沒有漏洞的計劃,韓衝隻是錦上添花,不是成敗的關鍵。”

“關鍵是我姐姐,還有爹娘。”

祁宴舟想到院子裏有地道,臉色微變,立刻起身。

“阿棠,你先休息,爹娘肯定在擔心姐姐,我去看看。”

葉初棠閉上眼睛,“嗯”了一聲,“快去快回,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祁宴舟腳步微頓,應了一聲後,大步離開。

正房內。

祁家兩老因擔心女兒,滿臉愁容,坐在貴妃榻上長籲短歎。

“也不知道玉兒在陳家過得好不好?早知道就不將她嫁這麼遠了。”

祁老夫人說完,怨懟地看著祁老爺子。

“都怪你,說什麼陳家是祁家軍舊部,祖上還欠了祁家一條命,將玉兒嫁過去不僅能遠離京城紛爭,還能有個好歸宿,結果現在連人都見不著。”

祁老爺子之前考察過陳家人品行,覺得沒問題了才將女兒嫁過去。

他總覺得女兒今天沒來見他們,不一定是陳家的問題。

“夫人莫急,可能玉兒一會就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為人心最善變。

祁老夫人紅著眼眶質問,“若她不來怎麼辦?”

祁宴舟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懸著的心落下。

他推門而入。

“爹,娘,你們怎麼沒有休息?”

祁老夫人立刻擦掉眼角的淚,擠出一抹笑。

“不困,和你爹聊聊天。”

說完,她反問道:“你不陪棠兒休息,過來做什麼?”

祁老爺子立馬問道:“是不是你姐來了?”

祁宴舟對上兩老希冀的眼神,搖了搖頭。

“我擔心你們胡思亂想,就過來看看,嫡姐沒來,應該是有事絆住了。”

他刻意加重了“絆住”兩個字的音調。

兩老立馬就聽懂了。

祁宴舟指了指牆角,又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表示有人監聽。

隨後,他走到床榻坐著,食指和中指在榻上來回交替“行走”,表示有地道。

祁家兩老雖然過得養尊處優,但行軍的暗語是懂的。

兩人的臉色變得凝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會小心。

祁老夫人歎了口氣,“若這次不能見麵,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何時。”

祁宴舟肯定道:“嫡姐那麼孝順,就算被絆住了,也會想辦法來見爹娘。”

這話是在向兩老承諾,祁卿玉絕不會出事。

“是啊,一定能見到。”

“爹,娘,這知州府很可能暗藏危機,你們要小心點。”

祁宴舟不好說太多,叮囑了幾句後,就回了偏房。

葉初棠見祁宴舟回來,對他說道:“阿舟,我有點不舒服,你去將放藥的包袱拿來。”

進知州府時,板車被放在馬廄處統一看管,他們隻拿了日常換洗的包袱。

她的空間雖然有藥,但不能一次性拿出太多,太惹眼了。

祁宴舟知道葉初棠要藥有用,點頭。

“等著。”

說完,他就出了偏房。

走到院門口,他被護國軍攔了下來。

“祁公子,知州府不是你能隨意走動的地方。”

“我娘子的身子有些不舒服,需要用藥,麻煩官爺去祁家的板車上,將裝藥的包袱取來。”

韓衝的手下剛要答應,知州府的護衛就出聲阻攔。

“知州大人交代過,不能讓任何人在知州府出事,我這就去請大夫。”

這話聽起來貼心,實則將祁家徹底與外界隔絕。

祁宴舟冷笑,直言不諱地說道:“我不信知州府的人,我隻要自己準備的藥材。”

護衛的眸底劃過譏諷。

“祁公子,你已經不是辰王,在知州府可耍不了威風。”

“是嗎?”

話落之際,祁宴舟蓄積內力,大聲說道:“知州府要殺我祁家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由內力傳出的聲音,不僅響徹知州府,還覆蓋了半座涼州城。

護衛被震得七竅流血,驚恐地看著祁宴舟。

護國軍也被震得頭腦發暈,臉色發白。

祁宴舟冷冷地盯著護衛,眸底的殺意濃烈。

“你再不讓開,我就讓全城的人都知道,知州府要誅殺祁家滿門!”

護衛張嘴吐出一口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袁廷急衝衝跑來,滿頭大汗。

“出什麼事了?”

護國軍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袁大人,祁家雖然流放了,但算不上犯人,祁公子不是知州府的護衛可以隨意欺辱的,如今鬧得難看,外麵的百姓聽了,會如何議論?”

這話落在袁廷耳裏,就是護龍衛在幫祁家說話。

他麵露不虞,卻沒有反駁,畢竟說得在理。

“狗奴才,趕快向祁公子道歉!”

護衛連忙跪下,衝祁宴舟磕頭。

“小人失言,祁公子恕罪。”

祁宴舟收起眼裏的殺意,說道:“既然失言,那就掌嘴二十。”

袁廷看著趾高氣昂的祁宴舟,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忍下了他的羞辱。

“掌嘴!”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之時,袁廷看向一旁的護國軍。

“一會還請大人向百姓解釋一下,祁公子誤會了知州大人的好心,誅殺一事子虛烏有。”

“袁大人放心,我定實話實說。”

護國軍之所以向著知州府,是因為還沒到暴露的時候。

袁廷看向臉腫如豬頭的護衛,說道:“你對祁公子不敬,讓祁公子誤會知州大人別有居心,以後不用來知州府當差了。”

護衛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平息流言的棋子,認命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