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被葉初棠撩得耳尖泛紅,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井水帶來的寒意被驅散。
可惜現在不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他往後退了一步,“我去找蛇頭。”
“大張旗鼓地找,太明顯了,我來吧。”
葉初棠拉著祁宴舟出了雜物房。
“夫君能幹,將裏麵收拾得很幹淨,我去拿浴桶來沐浴。”
說完,她就離開了後院。
祁宴舟對著葉初棠的背影說道:“阿棠,你等我洗完頭,讓我來,別累著。”
“好,等你。”
祁宴舟用冰涼的井水,簡單地洗了個頭。
他武功好,用內力蒸幹貼著頭皮的墨發,防止染上風寒。
將自己收拾好之後,祁宴舟前院後院跑了好幾趟。
拿浴桶,提熱水,用井水調水溫,拿著葉初棠換洗的衣裳,守在門口。
葉初棠在沐浴時,用異能將滴落在地上,被灰塵吸附的毒液收進了空間。
沐浴完,她說道:“夫君,將我的衣服送進來。”
這話是故意說給趙思敏聽的。
敢惦記她的男人,那就吃狗糧吃到撐吧。
祁宴舟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他推開雜物間的門,閃身進去,低頭走到浴桶旁,將衣裳遞過去。
葉初棠被他純情的模樣逗笑,從浴桶裏起身。
呼啦啦的水聲鑽入祁宴舟的耳朵,擾亂了他的心緒。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躁動。
葉初棠看著一副想要,卻又拚命隱忍的祁宴舟,沒有再逗他。
將來還要用的,憋壞就不好了。
她快速穿好衣裳,親了下祁宴舟的臉。
“夫君,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就出了雜物間。
祁宴舟急忙拉住葉初棠,從懷裏掏出一方布巾,給她絞頭發,並用內力烘幹。
葉初棠摸著微微發熱的頭發,十分想念失去的內力。
一會打坐一個時辰再睡覺!
她離開後院後,祁宴舟將浴桶裏的水倒了,又清洗了一遍。
趙思敏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嫉妒得要發狂。
正在吃飯的她,放下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葉初棠怎麼能使喚宴哥哥給她倒洗澡水呢?多髒呀!若換作是我,我一定……”
祁宴舟打斷趙思敏的茶言茶語。
“趙姑娘自甘下賤,是想男人想瘋了嗎?”
付出不算本事,讓別人付出才是!
趙思敏被羞辱得臉色漲紅,不服氣地說道:“宴哥哥,你怎麼好賴不分,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我?行啊,以後伺候我娘子吃喝,給她倒洗澡水,幫她洗衣裳的活,就交給你了。”
趙思敏:“……”
“宴哥哥,葉初棠不值得你對她這麼好,她……”
趙青書猜到趙思敏要說什麼,臉色微變。
“小妹,住口!”
趙思敏被吼,猛地回神,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祁宴舟明知故問,“趙姑娘剛才要說什麼?怎麼突然不說了?”
“是你不愛聽,也不信的話,說了也沒意義。”
“若是汙蔑我娘子的話,確實沒必要說。”
說完,祁宴舟就離開了後院。
趙思敏盯著他頎長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嘀咕。
“祁宴舟,待你知道真相那日,就會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剛說完,她就被趙青書打了一巴掌。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啞巴。”
“還有,祁宴舟注定是要死的,收起你的心思!”
趙思敏捂著發燙的臉,紅著眼睛說道:“哥,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也想將自己的心收回來。
但祁宴舟是她從小到大的念想,她放不下。
趙青書最後一次警告,“沒有下一次!”
“知道了。”
朱蓉見兒子和女兒劍拔弩張的,連忙打圓場。
“別為了外人傷和氣,快吃飯。”
當趙家人吃完飯,祁家人剛好也洗完了澡。
因隻有葉初棠一人泡澡,才會這麼快。
換下來的衣裳,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很快就洗完了。
濕漉漉的衣裳,被搭在浴桶沿上。
衣物輕薄,晾一晚就能幹。
忙完後,葉初棠拿出一瓶外傷藥,遞給祁老夫人。
“娘,這是外傷藥,抹在傷處,能加速恢複。”
“棠兒,你先用。”
“娘,我皮糙肉厚,腳沒走出血泡,無需用藥的。”
祁老夫人接過藥,心疼地拍了拍葉初棠的手。
“以前在葉家受苦,嫁給舟兒也是受苦。”
“會苦盡甘來的。”
葉初棠說完,提醒祁老夫人要將血泡挑破,引出血水後上藥。
然後對祁宴舟說道:“阿舟,你來鋪被褥,我在周圍撒點驅蚊蟲的藥。”
祁宴舟剛要答應,許姨娘就搶活。
“夫人,這些粗活我來就好。”
葉初棠連忙拉住想要起身的許姨娘。
“你的腳都受傷了,別忙活,上完藥多休息,明日還得趕路。”
說完,她就和祁宴舟去驛站外拿被褥和驅蚊蟲的藥。
祁宴舟將藥搶走,“都交給我,你坐鎮指揮。”
是藥三分毒,孕婦還是少碰為好。
葉初棠看著體貼入微的祁宴舟,笑著點頭。
休息的位置有限,祁宴舟隻鋪了兩床被褥,男女分開。
然後在外圍撒了一圈淡黃色的藥粉。
能防蛇蟲鼠蟻。
葉初棠將之前取的蛇膽擠破,滴入酒碗中,拿給祁家人。
“新鮮的蛇膽酒是好東西,能清肝明目,解毒排毒,我已經喝過了,還不錯,你們也喝一口。”
她是孕婦,不能喝白酒,這話是騙祁家人的。
除了祁宴舟,四人都對蛇膽酒有些抵觸,但又不好明說。
祁宴舟接過碗,先喝了一口。
“阿棠的醫術高,她說這酒好,就是真的好。”
說完,他將碗遞給祁老爺子。
老爺子把心一橫,嚐了一口,沒他想象的難喝。
喝完,他又遞給祁鶴安。
祁鶴安怕蛇,看著碗裏泛綠的酒,頭皮發麻。
“我能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老爺子打斷。
“不能,是男人就趕緊喝,我的手都舉酸了。”
祁鶴安視死如歸地喝了一口後,擦了擦碗沿,遞給祁老夫人。
剩下的一點酒,被老夫人和許姨娘喝了。
監視祁家的護龍衛看到這一幕,十分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