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搬空庫房去流放(1 / 3)

禦林軍知道葉初棠和皇帝關係不一般,也不嫌碎銀少,接過畫像和詩詞。

“祁夫人放心,我一定交到吟詩樓掌櫃手上。”

禦林軍離開後,葉初棠將手腕伸到祁宴舟麵前。

“酸,幫我揉揉。”

蘇姨娘頂著青紫的臉,明嘲暗諷。

“少夫人不是在鄉野長大的嗎?怎地如此嬌氣?畫畫寫詩這麼優雅的事,都讓你幹成了苦力活。”

葉初棠無語地看著記吃不記打的蘇姨娘。

“我的苦力活值高價,你的優雅事值幾文?”

話音落下的同時,蘸了墨汁的毛筆化作利劍,朝蘇姨娘飛過去。

速度快得她反應不及。

嬌媚的臉被毛筆劃破,墨汁染黑了細小的傷口。

“不愧是紅極一時的揚州瘦馬,真嬌氣。”

蘇姨娘自從進了辰王府,得了寵,就沒人再提及她的過去。

如今被葉初棠當眾揭了臉皮,難堪至極。

葉初棠看著臉色漲紅,無地自容的蘇姨娘,又補了一刀。

“流放路途遙遠,若沒銀子傍身,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將蘇姨娘嚇得臉色慘白。

她想到自己和女兒的首飾加起來,也沒葉初棠的一幅畫值錢,立刻跪下。

“少夫人,我這人沒腦子,你別和我計較。”

現在,祁家就數葉初棠最有錢。

若想在流放路上吃香喝辣,就得將她哄好。

葉初棠一邊享受著祁宴舟的按摩,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人挺記仇的,若想求我原諒,那就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她可不想每天應付勾心鬥角,拿蘇姨娘來殺雞儆猴正合適。

蘇姨娘壓下翻湧的屈辱,跪爬到葉初棠麵前。

“少夫人,奴婢按摩的手法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祁靜瑤看著她娘奴顏婢膝的諂媚模樣,實在沒眼看,跑去了偏廳。

葉初棠點頭,“那就試試吧。”

蘇姨娘雖然嘴巴賤,但按摩的手法沒得挑。

沒一會,葉初棠就昏昏欲睡。

祁宴舟看著她纖細的手腕,有點心疼。

他之所以沒阻止葉初棠賺銀子,是想讓她掌握財政大權,有主宰祁家人的底氣。

流放一路太過辛苦,誰有銀子誰就是王!

沒一會,去吟詩樓的禦林軍一臉激動地回來了。

他將一遝厚厚的銀票遞給葉初棠。

“祁夫人,你的墨寶已經被搶購一空,吟詩樓的掌櫃沒有抽成,這裏是兩萬五千兩銀票,請清點。”

不僅是看守的禦林軍,還有祁家人,都被這話驚得瞪大眼睛。

一個時辰賺兩萬五千兩,整個北辰國都找不出第二人!

葉初棠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坦然收下銀票。

“有人畫像嗎?”

“有,但大多都是想給家裏的長輩畫像,但祁夫人不能離開辰王府。”

禦林軍說完,遞給葉初棠一個想要畫像的名單。

足足有三十多人。

這些人還是在吟詩樓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

若消息傳開,想要畫像的人,肯定如過江之鯽。

葉初棠的視線落在名單上,笑著道:“我是不能離開,但畫像的人能來。”

祁宴舟不想葉初棠太累,“銀子夠用,別畫像了。”

流放的一路,他早就安排好了,不會缺銀子花。

葉初棠知道祁宴舟舍不得她辛苦。

她笑著道:“沒人會嫌銀子多,不過是動動手的事,不賺白不賺。”

說完,她遞給禦林軍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麻煩官爺再跑一趟吟詩樓,讓想要畫像之人來辰王府門口。”

禦林軍一個月才十兩銀子的俸祿,立刻拿銀票辦事。

待他離開,祁鶴安好奇地問道:“寫詩更快,賺的銀子也多,二嫂為何要畫像?”

畫像的話,半個時辰才能賺一千兩。

而寫詩,半個時辰就能賺兩萬五千兩!

祁宴舟替葉初棠回答了這個問題,“物以稀為貴。”

兩刻鍾後。

禦林軍帶來了不少想要畫像之人。

葉初棠站在辰王府的大門內,說道:“我半個時辰能畫一張,每日畫六張,總共畫十五張,先花錢先得名額,然後讓需要畫像之人根據我安排的時辰來辰王府。”

來的人不止十五個,但手裏有一千兩銀子的沒幾個。

“祁夫人,您稍等,我已經派人回去取銀子了,一定給我留一個名額!”

“我隻看錢,不看人。”

午時左右,廣聚軒送了兩個菜來。

而葉初棠給的十五個名額剛好也滿了。

她根據給錢的順序,安排好了畫像的時辰。

“各位,過時不候。”

說完,她收好銀票回正廳用午膳。

葉初棠展示賺錢的能力後,對她有敵意的人,將心思藏了起來。

也對好菜緊著她吃這事,不再有意見。

葉初棠沒有吃獨食,但也不是誰都分享。

廣聚軒送來的菜,她隻給了祁家兩老和祁宴舟吃。

吃完午飯,她在廊下散步消食。

然後去東偏廳午休。

等葉初棠睡醒,就開始給人畫像。

兩個時辰,畫了三幅。

拿到畫像的人,都對畫讚不絕口,盡興而歸。

祁宴舟看著她黑漆漆的手,遞給她一條浸過水的幹淨布巾。

“累不累?”

葉初棠晃了晃手腕,笑著道:“每畫完一張,我都有休息,不累。”

她擦手時,祁宴舟收拾好畫具,放在了正廳的廊下。

今日的晚膳有紅燒魚塊。

菜剛端上桌,葉初棠就被淡淡的魚腥味熏得有些反胃。

祁宴舟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扶著她起身。

“是不是有些累了?我扶你去偏廳休息一會。”

葉初棠強忍著不斷上湧的酸水,點頭。

“好,我有點頭暈。”

祁宴舟一把抱起葉初棠,對祁家兩老說道:“爹娘,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和阿棠,將廣聚軒送來的菜留下就行。”

說完,他就將葉初棠抱去了東偏廳。

蘇姨娘又嘴欠地嘀咕。

“為了吃獨食,連病都裝上了。”

“啪!”

祁老爺子將筷子拍在桌上。

“既然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那你別吃了!”

若不是想從蘇姨娘這知曉皇帝的動作,他早就將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給休了。

蘇姨娘見之前對她疼愛有加的祁老爺子,現在看她處處不順眼,委屈得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