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奇山異水更是數不勝數,而要在奇中稱奇卻是不易。而齊明山脈卻能獨占一奇字。山俞萬仞,奇峰異壑數不勝數。自古便是飛鳥難至,猿猴難攀。
而此時的齊明山上卻有二人相對而站,一著青衣,一穿黃袍。青衣者,豐神毓秀,遠觀便可知是人中之龍。黃袍者,溫文爾雅,讓人隻如沐浴在三月的春風中。
二人靜站在那裏,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再分不出人與山。忽二人,似乎是被什麼觸動,齊齊向遠方望去。隻見遠空中雲團湧動,似有萬千天兵騰雲而來,隱約中又有雷霆之聲傳來,雲團越來越近,二人卻是全然不懼,隻見雲團分開一條巨大的裂縫,一顆奇大無比的頭顱從雲中透出,鹿角,魚須,銅鈴眼,赫然是個龍頭。那龍似乎對二人的無動於衷不滿,張開嘴,猛然噴出一股水流,水流似是有靈,半空中自動分為兩股,分向二人襲去。青衣著眉頭微微皺起,似是有所不滿。也不知他從何處抽出了一把長劍,揮手便向水流劈去。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而青衣人的這一劍卻硬生生的將水流劈散,化作無數水滴從天空灑下,青衣人周身三丈之內卻沒有一滴水。
而黃袍人卻顯得溫和的多,隻是淡淡的一笑,身體微微一斜帶出輕飄飄的一掌便把水流引向了另一邊。
天空中的巨大的龍看到自己的水流被輕鬆化解後也並未再做出什麼攻擊的舉動,駕著雲向二人身旁落去,等到雲霧散去卻顯現出了一位俊朗的男子,身披亮銀甲,頭戴聚龍冠,大紅袍,威風凜凜;亮銀槍,寒氣森森。
青衣人看到這身裝束卻是極為不屑,朗聲道:“怎麼老龍王,你的皮又癢了是吧!”原來這位便是萬靈之長的龍族之王,敖青。但見敖青聽到這話卻也不生氣,回應道:“陳老頭,你有能耐和巫祖較量較量啊,跟我逞的哪門子英雄。”卻說那青袍人聽到這話似乎是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一劍便刺向了敖青,嘴中說到:“巫祖自是少不了他,現在我先與你見個高下。”敖青見到青衣人真的動了手卻也不敢大意,急忙用槍架住刺來的那一劍,最中卻也沒閑著“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別人叫你戰狂了,道祖脾氣好你不好意思跟他動手,我這一來你忍不住了是吧,我看你就是個老瘋子。”那青衣人聽到這話卻並未生氣,朗聲笑道“老龍,這近百年的交道沒白打麼,你也算是了解我了,天下還能與我動手的數來數去也就你們幾個。好容易才見到,你就讓我先過下癮吧。”說話的功夫二人已拆解數十招,老龍雖然調侃青衣人,但真動起手來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他太了解這青衣人了,天性好鬥,修為是一路打上來的,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要吃個苦頭,可偏偏二人功力在伯仲之間,沒有幾天幾夜的功夫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敖青不禁暗暗叫苦,同時責怪自己太心急來參加這百年年一度的比試。
卻說那黃袍人見二人動手並未感到絲毫驚訝,他太了解這青袍人了,要不是自己天性淡泊是人盡皆知的,現在陪他動手的是就會是自己了,而其他的幾位也正是這樣才故意晚來的。偏偏這頭老龍不知道,正撞到槍口上。恐怕此時的其他幾位正躲在暗處樂呢
果不其然,正在二人打鬥的焦灼之時,從半山腰處閃出一人,一轉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山頂,“謔,好熱鬧啊”來人朗聲道。卻見這來人一席黑袍,黑色的頭巾束住頭發。給人以不可侵犯的感覺。站在那裏就給人無盡的壓力。
黃袍人向他微微點頭致意,輕笑道:“妖主,你來了。”那妖主也是微微欠身示意朗聲道“百年一別,道祖還是這等從容,我等凡夫俗子怕是萬萬不及。”道祖輕笑道“妖主說笑了,我等出家之人自是看破紅塵,隨無煩惱事,卻是不及妖祖逍遙自在。”妖主輕笑中將目光轉移到打鬥的二人身上去。隨後說到:“百年未見,這狂人還是這性格,而這頭龍還是那麼不懂變通。”道祖不置可否,微微一笑。